提及慶國公,張文怡倒是有所耳聞,慶國公一族是當年前朝舊部,因為當初五大家族攻入商陽時,慶國公一族功不可沒,他們為五代家族作了內應,因此得了這個百年的慶國公府,眾所周知,慶國公一家子皆是酒鬼,今晚喬譽過去,肯定會被他們灌醉。
“那你去和驅馬車的老師傅說,晚上臨走前,讓人知會一聲,到時少不了他的好處。”張文怡說道。
“是!”蘇碧應著聲退了出去。
等人走后,屋里僅剩主仆四人。
“文怡姐,我還是有點擔心,這樣做只怕會激怒大司馬,昨天的時候你看到了,他連正眼也沒瞧過咱們,他眼中只有那個蕭靜,咱們這么做成功還算好,萬一敗露,定會讓族人蒙羞的。”陳竹煙蹙著卷心眉勸著。
張文怡冷眼一橫,冷哼一聲,當即大聲質問:“你昨天沒聽到那女郎是怎么侮辱咱們?你出去聽聽,這府里上上下下是怎么在背后說咱們的,咱們在喬府過的還不如那個婢子,如今連大司馬也要護著她,那以后咱們在喬府該怎么過?萬一她先得了大司馬的寵幸,咱們兩個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那女郎壓住?我堂堂張氏,五大家族之尊貴,她蕭靜狗屁不是,若是不用這些手段,咱們怎能讓大司馬注意到咱們?”
“那……那也不能……”陳竹煙說不出來這些羞恥的事,總之她做不到。
“她蕭靜都可以當著那么多人面抱住大司馬,為何我不能躺在大司馬床上等著,既然大司馬吃這一套,那她用得,咱們怎么用不得?”張文怡兩眼變得凌厲,不服氣道。
不是這個理,那蕭靜人長的漂亮,她做投懷送抱的事任誰都會不忍心拒絕,而她們兩個比起她的樣貌,真是比不上她,只怕到時被趕出來更丟人。
陳竹煙猶豫再三,勸著道:“文怡姐,我始終覺得不妥,你還是再想想……”
“好了好了,我主意已定,你不要再說了。”張文怡不耐煩的讓她住嘴:“晚上你要過去幫我看著人,萬一暉明殿有人看守,到時我們進不去,你要幫我想想法子。”
身旁的仆婦提醒著道:“娘子,昨日大司馬殿門前換了個小廝,到時肯定會有人守著。”
“那小廝是什么身份,哪里人士?咱們能否買通他?”張文怡好奇的問。
仆婦尚不知曉:“此人身份成謎,暉明殿的內外院婢子,沒有人能說出他的來歷,據說是喬暖娘帶入府的,其他還不知道。”
“這么神秘?”張文怡疑惑問。
鞋拔子臉的仆婦說道:“是的,暉明殿的仆婦和婢子,嘴巴上好像上了鎖,口徑一致,不知道她們是真不知,還是誰都不敢說。”
張文怡蹙眉凝思,這小郎君什么來歷,竟然讓整個暉明殿為他隱瞞身份?
“此人,最好咱們多拉攏,方便以后在去后殿行事。”張文怡想著說道。
陳竹煙不去猜測,既然那小廝有辦法留下,定然身份不一般,若是晚上行動被那小廝擋著,只怕還沒入后殿,便讓許多人知道她們要做的事,她不想去,太丟人了。
但礙于張文怡的權勢,她又不得不陪著她說道
“文怡姐,既然有人守著,不如咱們……”陳竹煙又勸著。
“住嘴,你若再敢打退堂鼓,我便讓你去躺在那兒!”張文怡要挾著。
陳竹煙不好再勸,只能低著頭聽她吩咐。
經過昨天后,她對蕭靜真是又敬又怕,她能走到如今這一步,能得到大司馬的青睞是有原因的,不是常人能做到,她捫心自問她比不過她,也做不到她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