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厚堯是張勉之的侄兒,是他親自將他帶入官場。
“大人,您說咱們該怎么辦,已經重處了張氏女郎,張氏已經給他最大的體面,就算他再怎么功勛顯赫,也不能這般欺辱人,關于喬氏的賠償,咱們可以直接拒絕!就是不給,又不是咱們讓他扔出去的!”張厚堯說道。
“是啊,大人,還給他的話,咱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能給他的話,就是不能給,這要是傳出去,對咱們張氏名聲大大折辱,關于這事根本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張繼周嘆道。
張勉之沉默,手指敲著書案,凝神屏氣的思慮著這事該怎么體面的解決,余光時不時瞥著這群人。
正在這時,門口有個仆婦敲門。
“郎主,夫人有請!”仆婦稟道。
張勉之聞言,臉色一沉,這婦人不知道他們在談事,這時叫他作甚?
但有礙于這些人都是族里的人,夫人又是一族之母,她讓人來傳話,斷不能當著他們的面呵斥。
“這就來了!”張勉之回道。
說著,他看了一眼座位上的人,道:“我先去看看,你們想著該怎么體面的還禮,等會我過來,我聽你們怎么說。”
幾個大人齊聲回應:“是,尚書大人。”
等張勉之走后,幾個人眉頭越皺越深,相對幾眼皆是搖頭嘆氣,不知該如何處置,這怎么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張勉之隨著仆婦來到后院的堂屋。
進門后,沒見到發妻崔品玉,便問及身邊的仆婦:“夫人呢?”
不等仆婦回話,里屋走出一位身著青花白的長袖綿尾裙,腰身纖細,體態豐腴,走動起來風姿卓越,氣度不凡,她生過三個孩子,如今依舊風韻猶存,已經十分難得了。
“郎主,我在這兒!”她說話如鶯燕低吟,婉轉動聽。
若論品貌與資質,她崔品玉在商陽城的幾位主母中算的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