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臺銘聽著他糊里糊涂的話,不想再和他多說:“得哩,你老歇著,不要再說話了。”
年紀大的族輩點點頭:“好,不說了,說話多了累,不說了……小嬌娘怎么能做里正呢?”
他不高聲懷疑,他低聲的念叨,總會想明白。
喬谷聰時刻保持著清醒,他余光瞥見喬譽,生怕他覺得他們這群老祖輩們沒用,和剛才年紀大的族輩一樣,想要讓他們閉嘴,想將他們換掉。
“這事我倒是記得,喬家村曾經是喬谷紅管著,七八年前,換成了他的兒子喬臺鳳,這些年被他管制的井條有序,順哥還時不時夸幾句喬臺鳳呢,說是年紀輕輕辦事得力,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穿成這樣,娘里娘氣的,讓人失望了!”喬谷聰說道。
喬臺銘摸著太陽穴,腦仁突突的跳,這些族輩抓不住重點。
他說:“族輩們,這位喬臺鳳是沒有多大,不過做出來的事情卻膽大包天!”
喬臺鳳被捆著,連忙跪下:“族長,冤枉啊!”
喬臺銘朝他揮了揮手:“你先不要出聲!”
喬臺鳳沒敢再說。
年紀大的族輩聽到喬臺鳳一開口,額頭上的皺褶擠了幾層:“小嬌娘中還有這么粗的聲音?啥人都有?”
喬臺銘瞥了眼他,沒再多說。
此時,喬臺順也被人抬到了門口,他被攙扶著站起來,走入大殿坐在最末端臨時加的椅子上。
在大殿里,他身份算是最低的,前面這些族輩,幾乎全是嫡系,雖然他身居官位,但仍是坐不了前面。
喬谷諄渾濁的兩眼看向喬臺銘,詢問:“族長,這話怎講?他如何膽大包天?”
喬臺銘指著殿里跪著的幾波人:“瞧見了嗎?這些喬家村庶族的村民,全都挑今日來府上要找喬臺鳳報仇,我想著喬臺鳳肯定背著咱們做了些什么壞事,畢竟喬府多年來還沒出現過殘害同族的的事,若不是聽到鬧出了人命,豈能將幾位叔伯請過來一同評斷。”
族輩們一聽族里鬧出人命,頓時臉色變了。
今日是為喬譽選妻,來的是大梁五大家族的人,若是鬧出殘害同族的大事,豈不是被其他家族唾棄,恥笑,大梁多年來,一向同族之間不互相殘害,若是發生生氣的大事,有各族的族長以及里正來處理解決,但絕不能鬧出人命。
喬谷聰懷疑的問:“族長,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喬臺銘點著地上跪著的人:“叔伯們,你們親自問問吧,我也希望中間有什么誤會,趕緊好把這些事弄清楚,給他們一個保障!若問出真的有人欺上瞞下,殘害同族的事,我和譽兒,絕不姑息!”
說著他看向身旁一直寡言的喬譽,似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見他沒回應,臉上雖然笑著,眼底卻陰涼一片。
剛才身邊的人來報,喬譽直接罷了張嫻的主母位,在這之前也沒找他商議下,便自己決定了,族母之位本來就是由族長決定,他剛回來,什么也不清楚便擅自決定,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說是吧譽兒?”喬臺銘見他不出聲,又問了句。
喬譽抬了眼,看眾人一眼,回應著喬臺銘:“哦,是的叔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