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臺鳳憋得漲紅的臉反問:“你有證據證明你阿父是我殺的?全村的人都知道,我們喬家村的老宅子,早就沒人住了,這也有七八年了,只不過偶爾請人回去打掃下,在征收糧食時暫住幾天,誰知是不是喬臺飛自己喝酒誤事,摔倒在我家的地坑里,誣蔑我家啊?我還沒怪你們擅自動我家后院,還跑過來說我害死了他,你們個個說我殺人,侵占你們的麥糧,你們把證據擺出來,不讓我看到證據,便想治我的罪,鬧到宗族會盟那兒,誰也奈何不了我!而這件事后,我也絕不會放過你們!”
“你……”喬千樂氣的手抖著指喬臺鳳:“你哥紅口白牙的,狗娘養的!”
“你再罵我,我可不饒你!”喬臺鳳狠狠的瞪著他:“算起來你比我還矮一輩,這么罵長輩,你阿父聽見了嗎?”
喬千樂氣的站起來,掄起拳頭就要打喬臺鳳。
他明知道他阿父就躺在外面,尸骨未寒,他卻在這里這么說他阿父能聽到,往人心口上撒鹽巴!
不打他,心口氣難消:“喬臺鳳,我草你大娘的!”
說著喬千樂一拳砸了過去,但卻被一個拐杖攔住。
攔著是喬谷聰的拐杖。
“孩子,你這一拳下去,不是你的錯處,就變成你的錯處,不能打!”喬谷聰勸著。
喬千樂受不了喬臺鳳的激將,一把推開他的拐杖:“走開,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他!你們說來說去都在護著他,你們不處置,我來弄死他,今日就算拼上他的性命,我也要送他去見閻羅王,替我阿父報仇雪恨。”
“你這么一拳打死他,什么事都解決不了!”一直坐著的柳萱突然發聲。
她站起來,走到喬千樂身邊:“我是喬氏四夫人,我和你保證,這里的族輩,沒人會護著他,若是證實這些都是他做的,就算是他阿父死了,也要挖出來鞭尸!”
說著她冷眼看向喬臺鳳,警告與痛恨著他。
喬千樂聽到柳萱說,拳頭慢慢放下來,看著四夫人親自開口了,他似乎又相信了喬氏。
喬譽換個坐姿,清了清嗓子嚴肅道:“她說的沒錯,不管處置任何人,都要按照大梁律例,他是里正,所以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同樣是殺不死他,律法如此!你們幾戶若真的有冤情,你們手上有證據嗎?”
提到證據,幾個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腳步也往后退下。
他們沒有證據,別說證據,他們知道的這些事都是他們聽別人說或者憑空猜測的,僅有的喬臺競一家,是真是見證了喬臺鳳手下做的,可也被他的幾句話撇清了干系。
幾戶人心里著急,他們明知道這些壞事全是喬臺鳳所為,可他們就拿他沒有辦法。
“可就是他做的!”喬千樂憤憤道。
后面的幾個族人點頭:“就是他,除了他,沒人會這么狠!”
喬臺鳳做事干凈利索,很少留下證據,更何況過去這么多年,當年的事他們誰也不清楚。
可沒有證據,難道就不懲治他?
“沒有證據誰也動不了他!”喬臺順說道。
幾個人低下頭,一臉茫然與無助,是他做的,就是他,他們統統知道是他,喬臺紅不會殺害自己的親族,只有喬臺鳳心狠手辣。
“證據?”喬臺諄問:“你們沒把證據帶來嗎?”
“是啊,沒有證據怎能讓我們將喬氏里正懲治?”幾個族輩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