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譽處事公允,脾氣雖然有時暴戾,卻對府上的人從未有過。
今晚是怎么了,怎么發這么大的火?
“你,我自然會處罰,只是暉明殿有暉明殿的規矩!”喬譽語氣嚴肅道。
蕭靜跪著將頭叩在交疊的雙手上:“奴婢甘愿為暖姑姑受罰,請大司馬將罪責降在奴婢身上!暖姑姑實在不知,奴婢請求你,不要責罰她!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敢?”喬譽譏道:“我看你是敢的很啊!”
蕭靜搖著頭:“大司馬息怒啊,以后不管奴婢做什么,必定會先向大司馬稟報,不敢再擅自做主,聽從他人吩咐,只聽從大司馬您的。”
聽你個大頭鬼啊!
屋里凝滯片刻,比起剛才蕭靜進門時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些。
聽到蕭靜說,以后只聽他一人,喬譽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你先起來!”他不緊不慢道。
蕭靜從地上站起來,退到他身側,拉開些距離。
喬譽見她有意避開,眼色劃過一絲不悅,只是瞬間又消失,他問:“今日府里有發現什么嗎?”
蕭靜怔了怔,這才想起他讓她辦的事,心里有了底。
她就說,喬譽發神經大晚上不睡覺,發這么大的火,跑到她的屋里等她,原來是為了那些細作的事。
“回大司馬,尚未發現什么蹤跡!”她回道。
才短短一天,能發現啥?
喬譽斜著嘴角,冷笑一聲:“什么都沒發現,還有心情帶著那兩個村民在宜峰塔下游玩。”
兩個村民?
蕭靜猛然間抬起頭,宜峰塔,喬十八和蕭勒?
他找人跟蹤她!
蕭靜心里惶然一震,但臉色卻如常,她帶喬十八是去看醫家,那天她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毆打他的,傷成那樣,不看醫家怎么行呢?
她要不讓他去,這會子在他家里還躺著。
蕭靜沉聲回道:“奴婢……沒帶人游玩!”
喬譽見她吞吞吐吐,眉眼一冷,神色又森冷幾分,他不想聽她再說啥。
他命道:“不管你有沒有帶人去游玩,我也不想多問,暉明殿有暉明殿的規矩,身為暉明殿的婢子,不遵從規矩,是斷斷留不得,明日你便收拾東西離開喬府吧!喬府不容不聽從命令的人!”
說的他這個處置,喬譽好像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說完后,心里悵然松口氣,站起了身,打算離開。
蕭靜一聽要讓她離開喬府,蕭瑤還在牢里,她怎能這時離開?
“大司馬!”蕭靜又跪了下來:“求你不要讓奴婢走!奴婢真的知錯了!奴婢不會了!求你開恩,別讓奴婢離開!”
喬譽帶著身后的喬奪和喬目,冷著臉抬步便要離開。
蕭靜見他從眼前走過,腦中快速的想著辦法,她不好再抱著他死皮賴臉的哀求,同樣的招數重復使用,只會適得其反。
最后,她不哭不鬧的起身,跟在他身后。
今晚若是不留下,明日喬譽肯定讓人將她和她姐送走。
等三人出門后,蕭靜立即關上門,又跟了上去。
喬譽帶著兩人向后殿走去,蕭靜默默的跟在三人身后去了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