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譽配合著她,將火燒小些,等油燒熱,蕭靜一塊塊的放在鍋里煎。
等一鍋鍋蔥油餅端出來后,兩人又坐在后廚的門檻上一起吃起來。
蕭靜坐在他旁邊,雖然離他很近,卻不知他在想什么。
見他吃的正有味道,蕭靜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如果我和我姐離開喬府,應該不出五日,便會死了!”蕭靜苦笑著道:“大司馬,我們小族活著很難!大梁律例只對五大家族有利,我和我姐出了這個門,什么都不是。”
喬譽想著剛才她說過,他們兩人好像,群狼環繞,心里默默的點頭認同。
他嘴角一翹:“你明白這點就好!你要知道,我讓你們活,你們便能活著,我讓你們死,你們兩個活不過明天,今日看在你的蔥油餅份上,饒過你們,你們可以不離開喬府,不過,以后若想長久的待在喬府,你記著,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不可以離開半步,出去見誰必須和我說,否則我輕饒不了你!”
蕭靜一聽他肯愿意留下她來,怔怔的回頭,仔細回想著自己剛說過啥,讓他改變了想法。
要知道,想要改變喬譽的想法,比登天還難。
她說了啥?
蕭靜激動的立即跪下來,管她說的啥,她可以不走,總算辛苦一晚上沒有白費功夫。
她嘴里的餅還沒吃完,便謝著:“是,大司馬,奴婢謹遵大人的命令。”
想著手里的盤子的餅,她趕緊送到喬譽面前:“大司馬,你吃,你多吃些,以后奴婢還給你做,做各種各樣的面餅給你吃!”
喬譽吃著蔥油餅,見她高興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兩人中間的嫌隙,在這一刻化開,雖然蕭靜依然不知道,他在氣她啥,但過去了,終歸是好事,她不用走了。
正吃著,蕭靜想到白天的事,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和他稟報。
“大司馬,有一事,我必須向你稟報!”她說道。
喬譽挑眉看她,問:“什么事?”
蕭靜說道:“是這樣,白天的時候,奴婢去找了蕭氏一族的兄長,蕭勒,他呢,是我們秦址有名建屋建院的人,奴婢想著他來一趟商陽不容易,便帶他去宜峰塔那兒轉了一圈,等我們登上塔樓時,他發現宜峰塔的塔樓有傾斜,而且不止一點傾斜。”
說到這兒,喬譽一眼看過來,驚愕的盯著她。
“宜峰塔有傾斜?”喬譽聲音變了嚴肅。
他知道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他不能疏忽。
蕭靜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一樣:“是啊,我們開始也不敢相信,于是兄長帶著一碗水和奴婢去塔頂測試一番,結果茶碗里的水在塔頂上,真的斜出一個很大的弧度,我想著,過兩日便是小年集會了,宜峰塔又是大梁有名的塔樓,那天進塔的人很多,若是那天因為塔粱受不住重量,宜峰塔肯定會倒,我兄長說了,眼下趕緊將人撤走,及時修葺塔粱,可以避免人的傷亡。”
宜峰塔有九層高,是大梁最為有名的建筑,又是張厚堯引以為傲的杰作,張厚堯的名字就是大梁建筑的標識信譽,他們說宜峰塔會倒,誰會相信?
喬譽低眉思量著:“這事確信嗎?這塔在大梁人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若是此時封塔,會給商陽帶來不小的影響,不僅會影響人民的正常出行,還會傷了喬氏和張氏人的關系,你們不要為了嫁禍張厚堯想出這個辦法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