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人,明顯感覺到喬譽對崔青瀅的疏離與拒絕,崔青卓擔心崔青瀅覺得羞辱,擔憂的看向她。
只是崔青瀅并沒有因喬譽的話感覺到傷害,她接受他的疏離與拒絕,嘴角帶著幾分淡然的笑意,大方的應著:“好,這剩下的水壺在這兒,你要是覺得味道好,可以自己來。”
喬譽頓時覺得此女不弱,另眼相看幾分,旋即嗯了聲。
一桌子人因為崔青瀅的幾句話,氣氛又回到了融洽。
而崔青卓眼神滿是對妹妹的欽佩。
李玄之見喬譽不在狀態,似乎有心事,他關心問:“阿譽,你今天是怎么了,看著似乎有點不高興?”
崔青卓也發現了,自從他們見面后變沒見他笑過,心事重重的。
“你不是還在擔心宜峰塔吧?”崔青卓指著窗外:“你瞧瞧,那塔結實著呢,你就不要擔心了,更何況,你不是安排了人,在入塔口看守,讓他們分批進入嗎?”
喬譽搖著頭,慢悠悠的品著茶湯,味道的確很好:“沒有擔心,我好著呢,你們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張文雯見慣了自己被李玄之甩開的樣子,看到喬譽這等神魂離體,又時不時沉思,她太清楚這是什么感受,笑著道:“喬郎君,我瞧著你的神情,是不是因為女郎而悶悶不樂呢?”
一句話令喬譽登時咋舌!
他不可思議的瞥了眼張文雯,頓然覺得她是不是練就了宜峰道人讀心術,喝著碗里的湯茶,差點喝嗆了,連連咳嗽幾聲。
李玄之看了眼喬譽,見他咳嗽著,瞪了眼她:“什么女郎,大司馬身邊哪有女郎,就你啥胡說!”
張文雯擺手道:“誰說大司馬身邊沒女郎,那蕭氏不算嗎?”
“哪個蕭氏?大司馬身邊只有一個肅爭,哪有什么蕭氏?”李玄之氣憤的瞪著他:“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胡說!”
喬譽低著頭不敢看張文雯。
崔青卓看了眼崔青瀅,見她神情自然,沒有因為張文雯的話而不悅。
反而崔青瀅關心的問:“喬郎君是因為快要過年了,擔心丹州的舍妹在路上的事嗎?”
自從喬譽回商陽后,王姿便命人去丹州,將喬譽的一個妹妹接回來。
喬譽沒想到崔青瀅對自己的事這么了解,他微微點頭,承認是這事,只是承認后,心里早就飛到某一處。
“喬郎君不必擔憂,以你今時今日的身份,舍妹在路上無人敢碰,若真放心不下,可以讓身邊的人去接著!”崔青瀅勸著道。
喬譽端起青梅水,敬了她一杯:“謝謝女郎。”
此時,辰時過去一半。
幾人正說著話,隔壁的包廂里,傳來嘈雜的聲音。
“哈哈,明日過后,蕭氏還沒把紙送入宮里,我后天便去參奏,到時定然張氏鐵騎踏遍整個秦址。”一個中年郎君的聲音道。
“我聽說,喬家村那紙坊,僅有一個小郎君日夜在趕紙。”一個年輕的郎君道。
“只要蕭氏一倒,我看誰能攔住我為他報仇!就怕喬譽那孫子從中攔著!”中年郎君道。
“不會,不會,這么大的事,他想攔也攔不住,你別急,別急!”年輕郎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