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胡大偉來說最近有些焦頭爛額。安瑤的離開總讓他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安瑤不愿意對她敞開心扉,他也備感無能為力。經過不斷地交涉,現在終于取得一些進展,他們可以派人過去與美國警方合作辦案。只是接下來又是一大堆繁雜的手續。
因為案件涉及的程天宏有刑事案件在身,所以另外負責刑事案件的同事也會一同前往,總之,目前這個案件還是非常復雜的。
此刻遠在大洋彼岸的洛杉磯一個富人區的別墅住宅小區內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男孩正在晨跑,兩人都是標準的黑頭發黃皮膚,標準的亞裔。
“爸,中國好玩嗎?”男孩的普通話極為標準,一聽就是專門學習過的。
“當然,那里是爸爸的故鄉,你要明白那里也是你的根。”
“那我們去玩幾天?”
“現在不行,爸爸工作很忙。”男子放慢腳步,正是童向陽,而那個孩子正是童安安,梅以晴留下的孩子。
“好吧,爸爸,為什么一直不見天宏叔叔,我都有半年多沒見他了。”童安安抱怨著,這個叔叔從小陪他一起長大,他沒有母親,最親近的除了父親和馮姐之外就是這個天宏叔叔,可以說連爺爺也比不上。
“爸爸也不知道,可能天宏叔叔太忙了吧。”童向陽敷衍了一下。
“可是以前天宏叔叔再忙都會給我打電話的,這半年卻連電話都沒有一個。”安安都囊著。
“好了,安安,天宏叔叔忙完就會聯系你。”童向陽沒有了耐心,有些敷衍。
“那我能不能去一次趣之國?我好久都沒有去了,上次還是程叔叔帶我去的。”
“知道了,有時間讓馮姐帶你去好不好?”童向陽說完就開始站在路邊接電話,這個電話似乎格外重要,童向陽接的時間有點長。安安在一旁無聊的沿著路邊的臺階走,腳下一扭,摔了一跤,正打算爬起來迎面開來一輛車,安安喊了一聲“爸爸!”便沒了聲音。童向陽聽到刺耳的剎車聲本能轉頭。就看見安安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個白人女司機慌慌張張地下車查看,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先,先生,我,我沒想,想到他走的好好的,會突然倒在路中間。”白人女司機慌忙解釋。
童向陽沒有理會白人女司機,慌忙上前查看安安的傷勢,安安已經昏迷。童向陽覺得不能等了,瞪了一眼那個女司機,迅速將安安抱上車,讓女司機后排看好安安,自己則駕車一路向醫院狂奔。
到達醫院時安安被送進了手術室緊急搶救。過一會醫生出來。
“哪位是家屬?”
童向陽慌忙迎上前去。
“孩子大出血,我們醫院血庫的血液儲備量不足,現在需要從其他血庫調,但這需要時間,可是我們擔心孩子等不了。如果有直系親屬可以捐獻是最好的。”
“我是孩子爸爸,但我不知道我們是否血型一致。”
醫生聽完立刻喊護士帶童向陽去驗血。可是片刻后卻臉色有些陰沉的出來了。原來血型不配。好在醫生同時從附近醫院的血庫調來的血液沒多久也送來了。醫生也就沒再管臉色有些不好的童向陽,自顧自的去手術室忙碌了起來。
一旁的白人女司機沒有走,已經報了警,看到童向陽臉色極為難看,只能不停的道歉,一口一句“對不起。”童向陽沒有理她,站起身來又回到了剛才驗血的科室。看到里面的醫生猶豫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