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先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坐定下來安瑤禮貌地開口。
“是這樣,我外孫女不到四個月,剛出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但回國后發現了法洛四聯癥。我們想問問這個疾病是國內比較好還是外國的技術比較好?”老先生問的很誠懇。
“沈老先生,是這樣,我們一般都是尊重患者或者患者家屬的意見,并會咨詢醫生。至于那邊的技術比較好這個我真的說不太清楚。”
“這樣,那我們如果確定需要去國外治療,這其中的對接翻譯工作安瑤女士可以幫忙嗎?”
“當然可以。我們就是做這個的。”安瑤遞了張名片給對面的老先生。
“其實我們也很猶豫,畢竟遠渡重洋需要長時間的飛行,我們真的不確保我們的小孫女身體可以承受。而國內的醫療技術早已日新月異非昔日可比。何況國內一線城市的我大醫院的醫療條件并不比國外差。”
“沈老先生說的有道理。我們都是尊重客戶的意見。”
“你看這多不好,麻煩你這么久,你還請我喝咖啡,不然這咖啡我請吧。”沈老先生似乎很過意不去。
“老先生,您太客氣。沒有這個必要,你有需要再隨時找我。”安瑤連忙客氣地拒絕了,老先生著急回去照顧外孫女,跟安瑤道了謝就離開了。
童斌經過一系列的掙扎還是決定回國一段時間,去與女兒培養感情,他已經快四十歲了。他需要一個孩子來傳承自己的血脈。
童斌去了趣之國,這里已經正式營業,這個月的報表數字很好看。這讓童斌很開心,其實他在美國還有一些投資但現在都處于一個虧損狀態,他已經無心打理,本想借著沈佳星父母的資金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只是沒有想到沈佳星的父母不但一毛不拔而且還搶走了他的女兒。
其實,美國現在的投資環境太差,其實相對來說還是國內的錢好賺一點。童斌覺得可以看看國內的投資環境,或許可以一展抱負。現在程天宏進去了,他缺少了每月一筆的固定資金來源說實話這讓自己很受影響。程天宏告訴他可以介紹他入行,要做嗎?目前還不行,這種事情一招不慎就會鋃鐺入獄。
現在想想,程天宏就是一個傻子,他本來只是想威脅一下他,并不想看著他入獄,不然豈不是斷了一筆財路,沒想到那個家伙用趣之國的股份必他交出安安的撫養權后居然扛下所有罪名,自愿跑去國內坐牢去了。而且臨走前還威脅自己拉著苗彤彤一起回國坐牢了。
苗彤彤那邊已經想辦法保外就醫了,下面就是想讓他幫忙把自己撈回美國了。要幫嗎?童斌自然不想,這一個一個的定時炸彈都擺在身邊哪天一個不好爆炸了怎么辦?可是不去行嗎?自然不行,他最怕對方魚死網破。
所有事情牽連一起,童斌結束了那些在美負債的項目,目前只剩一個趣之國了。坐上了回國的航班,這一次的身份是童斌,所以他提醒自己做所有事都要小心謹慎才行。只是這一次不會是以童向陽的身份的藏頭露尾了。
而安瑤還在與一批病例奮戰,看的病例越多越能感受人類的弱小與無助,那一份份病例都是一份份心酸與無奈。一份對于生的渴望。所以疾病面前人人平等嗎?似乎是也不全是。
雖然疾病會找上任何人,市井無賴也好,販夫走卒也罷,哪怕是達官顯貴也無法擺脫疾病。但不同的人在疾病面前的處境卻千差萬別。有些人因囊中羞澀只能眼睜睜等待疾病帶走自己的親人。有些人卻可豪擲千金、萬金續命,雖然結局未定。平等嗎?好像不太平等。
那什么是平等的呢?只有生命是平等的吧?無論貧窮還是富貴都只擁有一次生命。也只能體驗一次人生。無論你是怎樣的人,最終這條命都將被死神帶走,誰也逃不掉,無非時間早晚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