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很贊同程天宏一句話。現在的這個人童斌而不是童向陽。所以,他的一切與安瑤不再有任何關系。
安瑤就安安對自己的稱呼詢問了程天宏的意見,程天宏想了很久,說可以叫“姑媽”不那么外,好歹還帶一個媽。
安瑤真的沒有想到程天宏是安安的父親,程天宏沒有告訴安瑤事情的始末,所以程天宏與梅以晴那段過往安瑤并不能清楚。但她更加寒心童斌的做法,養育了十幾年的孩子盡然在知道沒有血緣之后瞬間便舍棄了。并且舍棄的那么徹底。
安瑤與安安進行了一次很長的談話,安安很樂意叫一聲安瑤“姑媽”,這樣雖然不是媽但也顯得很親密了,至少外人看來他們是有血緣關系了,另外一條就是改國籍的事情,安瑤反復卻安安要慎重。但安安認定自己是一個中國人,如果可以有為國爭光的那一天他希望那個祖國是中國。安瑤很是感動,接下來就開始辦理一些相關的手續。當然安安的羽毛球訓練不能落下,安安幫他請了私教,一對一的訓練,每小時高達500元,安瑤的牙抽抽的疼。只能發誓更要把工作做好,錢太重要了。
小磊送出國后姜英那邊進行對接,張先生一家很滿意,直接支付了全部余款。安瑤又接了兩個女孩去美國整形的活,這個活簡單很多,沒有大量前期的病例需要整理翻譯。主要是完成后期的對接工作,其實主要就是姜英那邊忙一些。
接下來安瑤又接了一個工作,對方顯得很神秘,只在網絡上交流,電話都很少。而這一次不是尋求海外就醫的,而是尋求回國就醫的。這個安瑤倒是第一次接,而且對方的國語與英語似乎都不錯,安瑤覺得對方完全沒有必要找自己。但對方說自己對于醫學上的事情很陌生,普通翻譯沒有問題,但醫學病例的翻譯卻不行,故而需要請人幫忙。
接下來對方傳來的自己所有病例資料,都是電子掃描的,而且對方很小心,所有涉及到姓名的地方都打上了馬賽克。安瑤知道人家是為**考慮,也就沒有多想。
病例打印出來以后,安瑤開始仔細先看一遍,這個病例不短,看病的時間大約有四個月左右。患者是一個年輕的產婦,產后大出血,經歷了一系列的手術,身體感覺受到了重創。現在因為手術后遺癥影響到了一些其他機能,已經不適合手術,病人的主要訴求是希望回國看中醫慢慢調理治療,而且患者現在的行走好像也受到了限制,需要依靠輪椅來進行輔助。
安瑤很不明白為什么一個簡單的刨腹產手術會給身體帶來如此大的傷害,她查閱了一些資料,但安瑤并非婦產科的專門醫生,所以其中的一些醫學問題,她始終無法想通。安瑤對這份病例很感興趣,便準備方便時去請教一下艾米娜,她雖然是全科醫生,但總比自己經驗豐富許多。
國內這邊的醫院安瑤其實不是特別熟悉,但有生意總要接的。安瑤開始試著聯系國內知名的中醫院,并且將病例經患者同意傳給了院方。下面就是等醫院的回復了。其實現在很多醫院都可以網絡問診很是方便。
就在此時安瑤卻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童斌。安瑤如約赴宴。
再見童斌,依然溫文爾雅,但安瑤卻已經感覺到這份溫文爾雅背后隱藏的某種陰暗。兩人約會的地方是一家咖啡館,童斌提前幫安瑤點了一杯摩卡。只是安瑤坐下后始終沒有動那杯摩卡,只是跟服務員要了一杯冰水。
“安瑤,你何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呢?”童斌看著渾身上下寫著拒絕二字的安瑤很無奈。
“我只是覺得我于童先生不太熟悉而已。”安瑤冷冰冰地回答。
“安瑤,很多事情我有我的不得已,我,我不太方便詳細說給你聽。但是請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而且你現在是安安的監護人,我們之間怎么說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劍拔弩張和仇人一般。”
“呵呵,童先生誤會了,我只是單純地覺得不適合跟童先生近距離接觸。”
“你什么意思?”童斌一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