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斌無奈的看了那個標志一眼,再看看渾身寫滿“快走不送”的安瑤,只好下了車。安瑤卻在童斌下車后如離弦之箭一般駛了出去。站在路旁的童斌都看愣了,難道自己是鬼魅,是瘟神嗎?不然安瑤怎么跑那么快!隨后無奈的笑了。直到車子看不見蹤影了,那輛黑色邁巴赫才平穩停在了童斌身邊。童斌在路邊站了一會,看著已經看不見安瑤的車子的方向出了一會神才慢慢地上了車。
“老板,回去嗎?”正是洛杉磯帶走安安與千金的灰衣男子,此刻他成了童斌的司機。男子戴著墨鏡,依然看不出面部的表情,沒人知道他再想什么。
“不回,我們去一趟榮城第一中學。”童斌似乎想到了什么。
“知道了,老板。”灰衣男子回答。
“阿勇,以后叫我哥,叫老板太生疏了。”童斌現在頗有一種孤家寡人之感。
“好的,哥。”灰衣男子從善如流。
童斌開始閉目養神,這一次再見安瑤她的態度與以往似乎大有不同了,以前最多是不愛搭理他,現在卻有一種厭惡與害怕。而且是那種隱藏都隱藏不住的厭惡與害怕。
榮城中學留下了他與安瑤太多的青蔥歲月,這里有他與安瑤最初的回憶,只是似乎一切又都便了。二十年了,榮城都早已翻天地覆的變化,何況是榮城中學?那一排排平房早已被整潔的教學樓所代替,門口的小吃店、臺球室也早已被奶茶店、肯德基所取代。
一代人又一代人經歷了種種變遷最終都被推到了時代的風口浪尖。誰也逃脫不了時代的洪流。安瑤一樣,他往日的童向陽與今日的童斌同樣被推著走到了今日的路上,沒有對錯之說只有選擇之說。
童斌永遠記得那個巷口一個受傷的少年看到了一個陽光一般的女孩,那縷溫暖的陽光永遠可以照亮他心底某些陰暗的地方。只是這一切也阻止不了童斌的追求。
童斌的目標清晰而明確他要做人上人,誰也不能阻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即使安瑤如果能在他人生的道路添磚加瓦他不介意把安瑤做一做墊腳石。只要能成就他就行,至于那一絲溫暖,他已經感受過,足夠了。
“阿勇,走了。”童斌并沒有下車,外面太冷了。北風過處只剩下地面的一些黃葉被風卷起。
“好的,哥。”黑色邁巴赫所過之處再次帶起片片黃葉。
安瑤實在不愿再與童斌糾纏一分鐘了,這個人現在給她的感覺越來越差,并且沈佳星指責她要謀殺自己,安瑤不知這份指控是真是假,她建議沈佳星報警,但沈佳星似乎不愿意,沈佳星反而要說服自己與她統一戰線,安瑤自然是不愿意的。這件事情風險實在難料,誰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安瑤穩了穩自己的情緒,突然感覺自己少買了些東西,于是又掉回頭去重新回到了商場。安瑤這一次買的比較齊全,棉毛衫、毛衣、外套,從里到外都買了兩三套,只是都是男式的。安瑤看著那堆東西笑了笑,自言自語。
“看你可憐,買來給你的。”
安瑤回到家三個孩子高興地又跳又叫,各自扒拉出一堆東西,徐子洋與安父也上來了,各自抱著自己的東西,笑的臉都開了花。
“姐,還有我的?”安琪看到了姐姐遞給自己的化妝品。
“是啊,送你的。”
“不過姐,你送的這東西我可能用不到了。”安琪故意賣起關子。
“為什么?小姨,你不是最喜歡化妝了嗎?”千金穿著新裙子跑了過來。
“對啊,小姨是喜歡化妝,不過未來一段時間小姨決定不化妝了。”
“為什么?”安瑤好奇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