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城的這場暴雪下了有四天四夜了,有些民房被壓塌了。電視里提醒民眾減少外出,即使清理房屋上的積雪,并且囑咐市民準備一些照明設備應付突如其來的停電。安瑤因為家里有三個孩子,早早準備了一些面包方便面和蠟燭類的東西。
學校也停課了,三個孩子在家里就像造反了一樣,天天吵的安瑤頭疼。所以孩子多了鬧騰總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媽媽!”“媽媽!”“姑媽!”安瑤每天耳朵里充滿著各種聲音就快有點應接不暇了。不知道誰說過一句話孩子是甜蜜的負擔,如今看來還真是,孩子就是一種甜蜜的負擔啊。既有甜蜜又有負擔。甜蜜與孩子的笑臉,負擔著孩子的飲食起居未來成長。
“媽媽,我想出去堆雪人!”三個孩子實在按耐不住出門的**,把千金推了出來。于是這個不知不覺中做了出頭鳥的小丫頭就跑到安瑤面前,搖著安瑤的胳膊開始撒嬌。
“你們呢?”安瑤看著蠢蠢欲動的一諾與安安,安安雖然早慧但終究也是個孩子,那渴望的眼神早就出賣了自己的內心。另外兩個男孩小雞啄米一般拼命地點頭。
“可是外面很冷,感冒了怎么辦?”
“媽,不會的,我們穿后一些。”
說完三個孩子主動地跑去套上棉襖。安瑤沒有拒絕孩子的要求,給三個孩子裹上厚厚的棉服,戴上圍巾手套便出發了。孩子向往自由,困的久了心早已飛了。
外面此刻依然是漫天飛雪。有些迷的人睜不開眼睛。可三個孩子完全不顧風雪跑著、笑著、鬧著。安瑤跟在三個孩子后面提醒別摔跤了,只是風雪太大,安瑤的話被一陣風就給吹散了,三個孩子沒有一個聽到安瑤的囑咐。
人生的苦難總能過去,猶如這場暴雪,雖然下的沒完沒了但總會過去。三個孩子用鏟子很快堆出一個大致的雪人造型。千金給雪人用胡蘿卜做了鼻子,兩個黑色的棋子做了眼睛,又給雪人帶了一頂草帽,安瑤負責照相,三個孩子跑去跟雪人合影,安瑤則負責拍、拍、拍,一張張照片記錄下孩子的歡樂與成長、友誼!
徐子洋公司有事情出差去了,安父也回了老家,兩個女兒此刻生活如此安定安父放心回去了。在老家縣城安父有一處位于郊區的平房,因多年無人居住都快荒掉了。安琪曾經建議安父將老宅賣了,但是安父不舍得,而且老房子早已破敗不堪,確實值不了幾個錢。不如徹底打掃修繕一番,養老還是可以的。
安父這一次回去就打算把老房徹底修繕一下。這樣三個孩子放假時也可以有個地方撒野了。最重要的是安母的死以及鐘翠明的事情讓老人也徹底心灰意冷,只想葉落歸根,落個清凈。
夜晚的時候千金發起了高燒,應該是白天堆雪人時凍著了,安瑤拿著體溫計量了一下,三十九度五,安瑤很擔心,給千金吃了點退燒藥,可千金的燒依然沒有退,安瑤有些慌,雖然自己做過護士,但是面對女兒難免慌神。安瑤最后決定還是帶著千金去醫院,叮囑好兩個男孩鎖好門窗注意安全,安瑤便裹好千金出門了。
千金身上燒的有些發燙,整個人有氣無力,走路似乎都走不動,出了電梯安瑤看了看外面的風雪將千金背在身上,搖搖晃晃地在風雪中朝停車位走去。
突然腳底一滑,安瑤只感覺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安瑤咬牙忍住趕緊去查看千金。
“千金,怎么樣?有沒有摔到哪里?”
“媽,我沒事,就是身上燙的難受。媽,我可以自己走,沒有關系。”千金有氣無力的說著。
安瑤咬著牙忍忍著劇痛,最后終于把千金扶上車,安瑤看了一眼自己高高腫起來的腳踝,車是開不了了,但千金情況不能拖了,可能是肺炎。有點麻煩,安瑤在腦海里判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