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看著地上躺著的老先生,迅速判斷了一下情況,此刻這間臥室是濃煙最少的地方。安瑤迅速重新關上了臥室的門,并且把幾個濕毛巾塞入了臥室門下面的縫隙,以期最大程度地去阻止濃煙進入,可是濃煙還是無孔不入的竄了進來,安瑤咳了幾聲,迅速底下身子,以避免嗆到更多的濃煙。
“阿姨,我們要想辦法出去。”安瑤對著老太太說到。老太太連連點頭,此刻她已經嚇的六神無主了,只能聽安瑤的安排。
安瑤四處看了一下,此時樓下已經一片火海是不能去了,只有直接從二樓下去,幸好,幸好二樓不算太高,摔不死人吧?安瑤想。應該摔不死,安瑤繼續給自己打氣。
“阿姨,我們要從那個窗戶跳下去,樓下全著了,下不去。”安瑤看著臥室的落地窗說。
“啊?那,那不是要摔死了。”老太太有些害怕。
“阿姨,摔不死,二樓,下面是草地,可能會骨折,但摔不死。現在下面的火越來越大,很快就要燒到二樓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盡快離開。”安瑤鼓勵著老太太。
“一會火燒上來,那就真死定了。”
老太太看著門口竄進的濃煙以及越燒越大的聲音,認同了安瑤的話。
“房間里有被子或衣服嗎?我們先扔下去一些被子和衣服再跳會好一些。”
“有,有,”老太太爬了起來,奔到衣櫥前往外一股腦的拽衣服被子,安瑤就把那些東西一股腦扔下去,兩人都不說話,動作很快,安瑤覺得老太太能這么快鎮定下來也很了不起了。
“阿姨,好了,我們把床單接起來,綁叔叔身上,然后我們把叔叔順下去。”安瑤越來越冷靜,現在不能慌,他們以前在醫院進行過多次火災演習,安瑤也算有經驗了,只是實際操作這是第一次。安瑤漸漸冷靜下來,也就有了主意。
而老太太現在沒了主意,完全按照安瑤吩咐的去做。兩人把床單在老先生腰上打了個結,一起咬牙把老先生用床單往下順,可惜兩人力量太小,順到一半老先生便掉了下去,好在下面有著厚厚的被子,老先生應該傷不大,然后安瑤依法炮制把老太太也送了下去,現在只剩自己了,沒人順自己了,只能咬牙跳了。
“小安,等一下,我把這些東西籠一籠,你朝這一堆跳,應該受傷好一點。”安瑤換了幾種動作,最終選擇雙手掛在窗旁兩腳懸空,安瑤算了一下自己一米六左右,那下面最多還有一米多,這樣怎么也死不了了。
此時幾個保安已經趕來,迅速報了警,這邊看到安瑤要往下跳,慌忙從地上撿起被子,幾個保安各扯一邊準備接住安瑤。安瑤一看,得,這下真死不了了。牙一咬跳了下去。
還好,沒什么問題,估計連骨折應該都沒有。
此時警察、消防、救護都來了。安瑤與老先生和老太太被送去了醫院。經檢查老先生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所以一直沒有醒過來,但好歹藥量不算太多,所以洗了胃老先生很快醒了,可惜腳踝有點骨折,但這與生命比起來簡直好太多,安瑤身上則是幾處軟組織挫傷,老太太最好,居然安然無恙,連皮都沒破,老太太笑著說一身肥肉起到緩沖作用了。
安瑤都要佩服老太太了,適逢大難,一棟好好的別墅燒成了空架子,但老太太卻依然有閑情逸致開玩笑。
“有什么關系,我有十幾處房子,燒了一處終歸不致流落街頭,重要的是我們都沒事。”
警察分別招了三人坐筆錄,安瑤喝的那杯牛奶的玻璃杯找到了,化驗后發現有殘留的安眠藥成分,而這家的保姆找不到了,生不見人,活不見尸。警察基本鎖定保姆作案的可能。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保姆雖然消失,他遠在老家的兒子在醫院手術前期遲遲沒有到位的三十萬現在已經到了醫院賬戶。
警察發布了通緝令,但保姆為什么會這么做?沒有人知道,老太太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警察下了對保姆的搜捕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