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出于本能轉過頭一個熟悉的身影,文質彬彬,西裝革履的童斌出現在安瑤的身后。
“我是無神論者,不信這些自然不會害怕。”安瑤轉過身,繼續往焚燒桶加紙錢,焚燒桶里的火焰越燒越旺。
“無神論者還來燒紙錢,太自相矛盾了吧?”
“矛盾嗎?我不覺得,程天宏信這些,他讓我幫他多燒些紙錢,他說他做了許多壞事,一定會被鬼差懲罰,我幫他多燒些紙錢,他有錢賄賂鬼差日子自然好過一些。”安瑤語氣平淡地解釋。
“真是沒有想到你和程天宏也會成為好朋友。”
“我也沒有想到你會害死最好的朋友。”安瑤亦諷刺道。
“安瑤,你以前從來不這樣說話,整個人都發散著一種淡淡的寧靜的氣質。現在怎么如此睚眥必報了。”童斌不解地看著安瑤。
“是啊,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應該是從兩年多以前見到那個童向陽時變得吧。”
“安瑤你我之間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不好意思,童先生,您也是來祭奠程天宏的嗎?如果是我想程天宏應該不想看到你,請您離開,不要臟了這塊地,讓他在九泉之下仍然不能瞑目就過分了。”
“安瑤,你真的覺得我過分嗎?為什么連你也來指責我?是他程天宏對不起我,他和梅以晴給我帶那么大一頂綠帽子卻還要我替他們養了十幾年的兒子。結果呢?他還死抱著證據打算整死我。你怎么不說讓十惡不赦呢?”
“程天宏是有錯,可是他已經用二十五年刑期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你呢?你用什么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她程天宏謀殺你們一家幾口他自然要付出代價,我呢?我做過什么?我為什么要付出代價。”
“你的巨鹿財富,那些投資者的血汗錢你敢說不是你動的?”
“安瑤,那是他們太貪心。是他們的貪婪害了他們自己。所以散盡千金是為他們自己的愚蠢、貪婪付出代價。”
“沒有你設套,他們怎么會上當?”
“所以這是他們自己的事,與我無關。”
“童斌,你就算不為程天宏的死難受,那阿勇呢?你就那么容易讓他替你而死的。”
“阿勇,是啊,如果不是程天宏阿勇怎么會死?所以程天宏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我身邊最得力的阿勇都被你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