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迅速買了幾張最近的一班高鐵票。帶著幾個孩子迅速返回榮城。
“媽,怎么了?”一諾問了起來。
“爸爸出了點事情,我們要去看他。”安瑤簡短地回答。
“媽,爸怎么了?”一諾與千金同時問了起來,安安也緊張地看著安瑤。
“爸爸受了點傷,但不是很嚴重。現在我們需要回去看他。”安瑤并不想說太多。
三個孩子因為徐子洋受傷,心情十分低落,不想說話,回去的氣氛與出來時相比明顯壓抑了許多。
安瑤現在腦子里很亂,她在試圖把一切事情想明白,但似乎又想不明白。安瑤從包里拿出了一個記事本,自從開始做病例翻譯工作,安瑤就習慣在包里放筆和記事本,方便隨時記錄一些東西。
安瑤把座椅前面的小桌板放了下來,開始把所有發生的事情一一記錄下來,按照時間線一條一條理下來。
安瑤的記錄是從沈佳星回國開始,因為最早一切好像是從這里發生。然后是安琪的培訓中心被移交給了一個叫琳達的美籍華人,而這個人就是沈佳星。接著又發生了什么,對了,苗彤彤。沈佳星把苗彤彤從監獄里弄了出來,并且還拿到了她手里的證據,接著呢?接著沈佳星要自己繼續與她聯手對付童斌。
但是沈佳星手里已經有了證據,她卻要把一份復制地證據交給自己與程天宏,接著安安被挾持,程天宏與阿勇一起出了事。
再然后呢,童斌被沈佳星安排誤以為一諾與千金都是自己的孩子。接著沈佳星自導自演一出大戲通過童斌的手把自己送進精神病房。
再接著,徐子洋與童斌同時出事。
不對,中間露了一條,安琪發現胡大偉是因為自己受傷,這里所有事似乎都與沈佳星有關,只有這一件與沈佳星無關,所以差點被安瑤漏掉。那么這件事與沈佳星有關嗎?安瑤敲著筆,眼睛轉向窗外。
路邊的樹木、農田、房屋因為高鐵的迅速運行都在不斷地后退。安瑤當然明白這是參照物的原因,樹木、農田、房屋怎么會后退,后退的是高鐵而已。但自己坐在了高鐵上自然感覺不到高鐵的運動,僅此而已。參照物選取的不同,自然會造成人的視覺出現誤差。
是啊,安瑤想到自己在整個事件之中,一直深處其中,所以導致一直無法客觀看待一切的雙眼。何況她對于所有這一切都是排斥的,包括李隊長交給自己的任務安瑤一直都很消極。
一直以來,她只想自己與家人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而這種思想也導致了她的被動。導致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算計。被童斌算計,被沈佳星算計。這兩個人不愧是兩口子,一樣的心機深沉。
可以肯定地是沈佳星進入精神病醫院一定是有目的的,至于目的是什么?安瑤猜不到,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這個人只會做利于自己的事情,所有的算計也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安瑤合上了記事本,揉了揉發疼的頭,現在不能再多想了,越想越亂啊。安瑤認定了一切都與沈佳星有關,這一切難道都只是簡單的巧合而已,還是說一切都是被人事先制定、預謀好了?如果一切都早已預謀,那這個人便是沈佳星或者童斌的其中一個。
下了高鐵母子四人打了個車直奔徐子洋的醫院。
但是徐子洋因為涉嫌謀殺,所以外面有看守的民警。孩子們進不去了,安瑤便安排他們坐在門口等自己。安瑤也不能一個人見徐子洋,同樣有民警陪著。
“安瑤,你怎么回來了?”徐子洋見到安瑤有些興奮但眼神立刻又暗淡了下去。
“怎么樣?醫生怎么說?”
“醫生說斷了三根肋骨,要修養一段時間。”一旁的民警解釋道。徐子洋剛想開口再說點什么,卻被安瑤一個眼神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