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激動,我只是去學校談一些合作,順便問問一些學校的學生情況,校長大力表揚了一諾。這個孩子天生就是學習的料,其實他我到不怎么擔心了,畢竟這種孩子想要出人頭地太容易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但是千金不一樣,她不善于學習又是女孩子,如果我們不能給她鋪好路她的人生會異常艱辛。”安瑤知道童斌還是誤會了一諾與千金是自己的孩子,可也正因為這種誤解,安瑤更加明白童斌沒有說錯。
是金子到哪里都能發光,那如果本身不是金子呢?甚至連璞玉也算不上,可能打磨后依然不可能展現光華,那這種孩子怎么辦?這樣的千金怎么辦?九年義務教育之后去隨便讀一所職高嗎?一半的初中生被擋在普高門外而被迫選擇職高已是大勢所趨,可是有幾個父母甘心孩子選擇職高呢?技術工人說起來不錯,但終歸還是不太甘心。
童斌的話說到了安瑤心中,所以安瑤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洗耳恭聽童斌的高談闊論。其實安瑤也很擔心千金,反而是一諾與安安根本無需擔心。
安瑤也和徐子洋討論過千金的未來,兩人已經決定除了千金與一諾共同的那套房子之外,安瑤決定如果在千金長大后在努力給她留下一套房產來傍身。可是未來會發展成什么樣沒有人知道,自己有真材實料才真正可以傍身無憂。
童斌心底一陣狂喜,看來還是女人了解女人,沈佳星雖然不懷好意,但是她出的這個主意倒是真的不錯。看安瑤的態度就知道,以往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可現在談到孩子得未來則態度完全不一樣了。沈佳星說的對,這個世界是個人都有軟肋,安瑤的軟肋便是孩子。那么沈佳星呢?或許沈佳星的這條理論同樣適用于她自己,而沈佳星的軟肋應該也是孩子,另外還有一條,那就是貪婪,所以沈佳星說起來應該更好對付。
“安瑤,你想過沒有,如果千金將來只能讀職高的話,她的人生得道路該怎么走下去,做一個隨時可能被老板開除的朝不保夕的工人,再嫁一個同樣的丈夫,過著貧賤夫妻百事哀的生活。安瑤你沒有過過窮日子你無法想象那種掙扎的日子有多么痛苦。我經歷過,所以我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兒再去過那種日子。”
“那你說應該怎么辦?或者我努力點多賺點起給她留著,反正安安與一諾也不會跟她爭什么?我把一切都留給她?”
“安瑤你可真是天真,這個世界會怎么樣誰能說的清,萬一爆發經融危機呢?到時錢都不值錢了。你給她留的那些錢夠不夠吃飯都不好說。”童斌很樂意跟安瑤玩攻心術,并且她很自信自己在這方面完全可以說服安瑤。
“你說的不是全沒有道理。但是現在能怎么辦?千金不就不是很善于學習,自從那次出了事之后我更不敢逼她學習,畢竟比起平庸而言我覺得她能健康成長似乎更加重要。”
“健康成長當然重要,但是如果在兼顧健康成長的前提下又能成為一個優秀的人不是更好?”
“那應該怎么做?”
“很簡單,你們跟我去美國,那邊我可以給千金找到最優質的資源供千金學習,而且美國更注重個性發展,如果千金喜歡唱歌,我可以給她找最好的老師來培養她,我也可以利用我的人脈與資源幫她鋪一條康莊大道。”童斌向安瑤描述了一個極其燦爛的畫面,饒是安瑤能想的很通透也經不住這種誘惑。
“那一諾與安安怎么辦?”安瑤似乎已經被童斌帶歪了。
“一諾與安安一起去啊。一諾那么善于學習,到了哪里都是閃光點,安安我聽說羽毛球特別好,這兩個孩子在美國發展一點問題都沒有。我愿意好好撫養他們。”
“你不是不喜歡安安嗎?”
“我不喜歡安安是因為心存芥蒂,程天宏在我心里始終是一個過不起的疙瘩,但是如今程天宏已經走了,恩怨也就不再了,一個孩子我撫養他長大又有什么問題。只是我的家產將來只能是我們兩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