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與胡大偉明顯被沈佳星的死嚇到了,他們親眼看到安瑤似乎流的血比沈佳星更加多。
“大偉,姐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來,你去把手和臉洗洗吧。”
“不,不用,也許,也許我一走醫生就出來了。”
安琪沒有再說話,而是悄悄的去找護士借了些紗布,打濕了讓胡大偉擦一下手上的血,那些血經過雪白的紗布一擦似乎更加刺眼了。
徐子洋匆匆趕來。
“子洋哥。”
“安瑤還沒有出來。”
“沒有。”
“我沒有告訴爸和兩個孩子,怕他們擔心。”
“嗯。”
“子洋哥,都怪我。”
徐子洋沒有說話。胡大偉也沒有說話,默默的擦著雙手的鮮血,心里也像有鮮血流過一樣。
“叮”手術室的等終于關掉,三人茫然看向手術室的大門,沒人敢上前一步。那兩扇大門還是緩緩打開。
“傷者家屬在不在?”一位穿著手術衣,帶著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我們,我們在。”還是徐子洋鎮定一些。
“傷者情況不是很樂觀,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醫生剛說到這里安琪一下暈了過去,被徐子洋眼疾手快扶住了。
“醫生,安瑤,安瑤她要死了……”胡大偉嘴唇顫抖。
“我說你們怎么都不聽我說完。”好在安琪總算很快就醒了。
“醫生,我姐不行了。”
“你們也太心急了。傷者雖然情況不太好,但經過我們盡力搶救現在應該是從死神手上把她拉回來了,但是病人肋骨斷了三根,走腿小腿骨骨折,所以要恢復很長時間,你們做好準備,另外今天晚上病人要在重癥監護室,你們留一個家屬在這邊。”
“我留下。”安琪主動說。
“還是我留下吧。”徐子洋說到。
只有胡大偉一個人沒有說話。
“你們自己慢慢商量吧。”
接著里面傳出推著的聲音,安瑤一臉蒼白的被推了出來。
“姐,姐!”安琪呼喚著卻沒人應答。
“病人失血過多,暫時還醒不過來。”一旁的護士解釋道。
胡大偉默默地在一旁看著,整個人的神經總算放松了下來。卻一下蹲在了地上。
這一葉安琪一直留在重癥監護室外面一步也不敢離開,因為她清楚她欠了姐姐一條命,她不知道怎么還,可在這之前她還指責姐姐貪財不顧姐妹情誼。
安琪直到現在也無法理解姐姐為什么要把趣之國交給警察,而不愿意用她換自己,但她明白姐姐還是姐姐,還是她骨肉至親的姐姐。
胡大偉也一夜沒睡,他回到冷清的家里,打開還沒有來得及打開的行李箱,把衣服一件件的拿了出來,掛進了衣櫥。只是衣櫥的另一邊安琪的衣服已經不在了,原來她已經長時間不在家里面住了。那到處的灰塵已經說明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