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是這邊幾個學校搞的一個聯誼賽,我拿的可是一等獎哦,歌唱比賽。”
“真的?我們千金真棒!”
“那當然,媽我告訴您,這次活動的組織者特別看好我呢。他還給我介紹了一個音樂老師,老師建議我學習一下鋼琴,這樣以后能更好的調整音準。”
“學鋼琴?好事,媽媽支持,千金越來越懂事。學費多少?媽媽給你打過去。”安瑤心虛了一下,鋼琴課多少錢一節,她沒交過,但總聽說過,好像在榮城一節鋼琴課就要兩百到五百不等,那邊會要多少,安瑤真的沒底,也有些發虛,學藝術太燒錢了。
“不用,媽,那個投資人帶我去找得到老師,老師說我很有天賦,所以鋼琴課不要錢。”千金驕傲地說,安瑤真是有一種被天降餡餅砸到的感覺。
“真的?那一定好好謝謝人家,謝謝老師,一定好好學,知道嗎?”
“我知道了。媽,我給你看我獲獎的照片啊。”千金繼續嘰嘰喳喳個不停,但是心情好了許多。
接著就是一張千金的獲獎照片,一群藍眼睛、白皮膚、黃頭發中間站著黑頭發、黑眼睛的安琪,兩邊是老師和工作人員。最邊上站了一位華人中年男子,安瑤看著那人有些眼熟,卻又完全陌生。
“徐子洋,你來看,這個華人男子是不是有點面熟?”安瑤叫過徐子洋。
徐子洋仔細地看了看,卻搖了搖頭,身型有些熟悉,但臉很陌生。
“媽,這就是這次比賽的贊助商,你認識嗎?”
“哦,不,不認識。”安瑤趕緊否認。
“媽,喊我呢,我先下了啊,我們下次再聊啊,您要是有什么事一定告訴我啊。”千金笑著關了機。
“千金真是越來越懂事了。”徐子洋很是欣慰。
“一套房子換回女兒的重獲新生,徐子洋你說這種投資值還是不值?”
“安瑤,我們今生活著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孩子們嗎?只要他們能有一個好的未來,便是砸鍋賣鐵我也認了。”徐子洋一股悲壯的情緒逗笑了安瑤,卻牽扯到了傷口,安瑤疼的冷氣直抽。
安瑤一天天的恢復,一切都很順利,只是沈佳星的死訊讓安瑤一時陷入沉默。沈佳星對她這幾年的人生影響太大了,正印證了一句話,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以后的幾天白天徐子洋會和安父輪流來照顧安瑤,夜間則是找了一個護工阿姨。只是安瑤不知道的是醫院長長的走廊盡頭那排長椅上經常有一個和衣而臥的男子,醫生護士似乎早已習慣,沒人去打擾他。男子每次坐在那里等著,直到護工阿姨走過來輕輕說一句:
“今天恢復的挺好,已經睡下了。”
“好,謝謝您。”男子聽到這一聲安心的和衣而臥,第二天會在天剛放亮時去看一眼仍在睡覺的安瑤,然后飄然離去。
“徐子洋,沈佳星什么時候入土為安,我想去看看。”
“你去看她?她把你害的那么慘,叫我說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活該她。”
“不要這樣說,死者為大,終究相識一場,去送一程也是應該的。”安瑤語氣平靜。所有的仇,所有的恨隨著人死一切煙消云散。
“好吧,那我去打聽一下,可是你的身體。”徐子洋還是有些擔心。
“沒關心,你用輪椅推我過去。我們送她一程,也算相識一場,所有的仇與怨就此解開吧。”
“那好吧。”徐子洋不情不愿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