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墻而過。
趙惜月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靈修界的當鋪果真不同尋常。他們剛一進屋,整間當鋪的每一個角落便響起了悅耳的銅鈴聲。二人被攔在了一道光墻之外,無法更進一步,入內詢問。
周驚墨也不著急,站在原地耐心的閉目養起神來。趙惜月等了許久不見動靜,那光墻耀眼,屋里什么都看不清,看久了眼睛又酸得很。終于耐不住性子,便在可活動的范圍內東瞅瞅西看看,最后打起那道光墻的注意。
光墻摸上去很是結實,趙惜月試著拍了拍,發現一點動靜都沒有。她轉念一想,自己修靈已經小有所成,何不拿這光墻試試?動心起念后,她將手撫上光墻,杏眼微閉,丹田運氣,再次調動出那條鯨魚。那鯨魚在丹田中只轉了一圈,她便收了回去。因她仍記得昨晚這條鯨魚剛闖過的禍,目標太大了,得換個別的。
她重新調動靈念,召出一只長著獠牙的豬。那只豬抖了抖許久未活動的四肢后,便猛然從丹田處沖出,由手掌直奔光墻。
“鐺”!
眼前的光墻應聲而碎,當鋪四周的銅鈴聲大作吵得人頭疼欲裂。那些光墻的碎片觸地即散,沒留下一絲痕跡。
“哇哈哈哈哈哈!”一陣男人的大笑聲,從當鋪二樓傳下來。
當鋪老板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他從二樓上下來,只見他生的油頭粉面,一身衣料花團錦簇,活脫脫一個紈绔子弟。趙惜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闖禍了,心虛地躲在了周驚墨身后。
那人走到周驚墨身前,禮也不施,抬手對著周驚墨的肩膀就是一拳,大笑道:“墨老弟許久未見,你小子風采依舊啊,哈哈哈哈......”
周驚墨被他錘地輕退一步咳了一聲,揉了揉肩膀亦同樣笑道:“別來無恙,戚掌柜。”
戚掌柜見他揉肩,神色微滯,旋即又一把勾過周驚墨的脖子,在他耳邊揶揄:“怎么?連我一錘都吃不住。”又向他身后瞧了瞧躲起來的趙惜月,突然大聲,“難不成是這丫頭,把你小子整腎虛了?嘿嘿。”
趙惜月聽見這等當面毫不掩飾的渾話,瞬間雙頰微紅。周驚墨見狀對著戚掌柜胸膛佯襲一個肘擊,正色道:“一個朋友,不是那種關系,別瞎開玩笑。”
戚掌柜身手倒快,立刻彈開,回道:“這丫頭作為修靈期修士,功力可不算弱啊。輕易就震碎了我店里的「迎客靈陣」,什么來頭?”
不等周驚墨開口,趙惜月向戚掌柜深福一禮,立馬道歉:“在下趙惜月,見過戚掌柜。初涉江湖,因不知深淺才魯莽行事,不想損壞了靈陣,實感抱歉。不知....損失如何計算,在下定當盡力賠償。”
周驚墨第一次見趙惜月如此真誠又一本正經,更覺可愛。馬上開口解圍道:“不妨事,一個低級靈陣而已,他倉庫里有的是。”
“哈哈哈哈,他說的對!惜月既是墨老弟的人,那就是我朋友,這些小事不必放心上。來來,里面坐著說話。”
戚掌柜將二人引進屋內。
那當鋪雖從外面看不出特別,里面卻當真是臥虎藏龍。二樓有整整四間倉庫,有存兵器的,有豢養靈獸的,還有存放丹藥靈草的。最后一間也不知還存著什么,那戚掌柜卻并未示人。周驚墨告訴戚掌柜,他帶趙惜月來選幾件趁手的靈器,為不久后參加靈修會做準備。
于是戚掌柜抱出一堆尺寸大小不一錦盒,開始一一向趙惜月和周驚墨展示。
第一個,是一把四尺長的玄鐵大刀,雕龍畫鳳好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