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但我無意與任何人雙修,紅鸞靈友莫再強求。”男修語氣清冷嚴肅,答道。
原來那女修竟是數月前將自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錦繡谷紅鸞。聽起來被她撒嬌的對象顯然不吃紅鸞這一套。撒嬌無效。
紅鸞眼見心思被拆穿,柳眉一豎略有些惱怒般向地上跺了一腳:“你!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啊,我哪里不好?!你可別忘了,當出是我.....我和師父把你從霧山的蠱雕嘴里救下來的。你昏迷不醒的這幾個月里,也都是我在衣不解帶地照顧你!”
趙惜月聽見這種驚天八卦,本來還偷笑。心想等回了仙鐘門,可以好好和七七說道說道。沒想到一聽見蠱雕,馬上讓她一個激靈。
那不是......之前周驚墨為了救她才召喚出來的異獸嗎?難不成這男修是......
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趙惜月萬分謹慎地移動了方位,瞧瞧從樹后探出半個腦袋偷看。
“救命之恩自當奉還。”男修身著紅衣明顯和女修身上的是一套。他話不多說,反手將身后佩劍拔出遞給紅鸞,“身無長物,只能以命相抵。抱歉。”
紅鸞氣的直跺腳,一把打掉他手中的劍:“我要你命做什么!你連自己從哪來到哪去,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一旦出了錦繡谷,誰還能幫你啊?”
趙惜月借著明亮的月光,看清了那個被紅鸞稱為“呆子”的男修。不是那執戒神官衛游,又能是誰。那張帥臉如此出挑,在她印象里除了老狐貍周驚墨,恐怕也沒幾個人能比上一比了。
若真如紅鸞所言,衛游失憶了,那第五嵐的下落豈不是更找不到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聯系上周驚墨,得想辦法抓緊把這消息告訴他。
這邊廂紅鸞還在不遺余力地嗔怪道:“況且我在門里也是數一數二的漂亮,多少人求到門上來雙修師父都沒答應!呆子呆子!你簡直是個不識好歹的呆子!”
雖然趙惜月承認現在不是嘲笑別人的時候,但她真的要笑瘋了。大概如紅鸞一般優秀的人,沒嘗過被人拒絕的滋味吧。
衛游可是極品神顏,他就算不是神官只是一屆凡人。也不會因為幾個月的照顧,就輕易托付終身。更何況還是在他人事不知的昏迷的情況下被照顧,看來多半是紅鸞照顧照顧著,自己心動了才心甘情愿照顧了那么久。這種把自己感動壞了,卻硬要別人給出同樣回應的做法,委實有些恐怖。
趙惜月極力憋住想笑的沖動,她用雙手捂住口鼻,但肩膀卻控制不住地抖動起來。衣料摩擦在樹干上,發出了輕微悉悉索索的聲音。
“給我滾出來!”紅鸞沖著巨樹的方向厲喝一聲,瞬間召出零蟒鞭向她這邊甩過來。
修靈之人耳目最是靈敏,趙惜月只是堪堪一屆剛入聚靈中期的修士,紅鸞都已經快升到運靈期了。兩人在聚靈期雖只差了一階,但修為也是云泥之別,怎么可能不被發現。
趙惜月心道不好,不假思索立即催動靈念召出護門鐘,“鐺”的一聲又一次擋住了紅鸞的一鞭。隨后驅使「馭風符」瞬間奪路而逃。
沒辦法。腳扭了跑不動,又不能御劍飛空。只有這種操控自然元素的符咒,能在短范圍內逃命使用了。
“又是她!”紅鸞雖沒有看清人,但卻清清楚楚地記得上次靈修會上,讓她跌了好大面子的那口光鐘,以及那個帶著莫名其妙驕傲感,拒絕了師父入派邀請的少女--趙惜月。
紅鸞已經吃了一整天的氣了,白天先是吃了戚氏當鋪的閉門羹。晚上又被“阿憶”這個呆子無情拒絕。現下又被趙惜月聽到了!
她正愁沒處撒氣呢,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住趙惜月暴打一頓撒了氣,再交給門里處置。
反正對于偷入錦繡谷的賊人,門里也是一向不會輕饒的,就算她“失手”殺了,仙鐘門的也不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