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她蹲下身來,跟她說話:“你叫小月對不對?”
周驚墨開口道:“她是小爺的娘親周玉蘿,你可以叫她玉蘿夫人。”
趙惜月去醫院做了一整套檢查,那場景如此真實,不像是做夢。
難道不是穿越?
她乖乖地點點頭,禮貌答道:“阿姨你好,我是小月。”
“阿姨?”周玉蘿溫柔笑笑,“叫阿姨也可以,隨你喜歡。”
“阿姨,周驚......驚墨哥哥說您去了美國......”趙惜月下意識地想叫周驚墨全名,突然又想起這是他媽媽,不能放肆,因此別扭地加了哥哥兩個字,問道,“不要他了......您現在回來,是打算要帶他走么?”
她好像挺擔心周驚墨被帶走的。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心里不舒服。像是心愛的玩具被搶走一樣。
周玉蘿仍舊溫柔地笑笑,摸了摸她的頭,又拉過周驚墨牽起他的手,將兩個人的手握成一處,道:“我一直在這里,沒有不要他。你如果怕他走的話,今后你嫁給他怎么樣?我們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
趙惜月鬼使神差般的點了半個頭,又搖了搖頭。
“你不喜歡小爺嗎!”周驚墨氣急敗壞。
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再搖了搖頭。
周玉蘿好奇問道:“小月是有什么想說的嗎?可以告訴我。”
“我不能丟下婆婆,婆婆只有我了。”趙惜月眸子里已經噙滿淚水,不知為什么。
“乖,小月不哭。那我們帶著婆婆一起生活,一直在一起。你可愿意?”周玉蘿將周驚墨、婆婆還有趙惜月一起抱在懷里,“我們做一家人,永遠在一起不分開。好不好小月。”
趙惜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心臟冥冥之中有了一絲疼痛。
她沒有父親,只有過母親。而母親在她出生后不滿一星期時,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開這個世界,只留下一封遺書。她也曾偷聽過婆婆和人說話,那封遺書上沒有任何有關她的只言片語。所以,不論母親還是父親,這個詞都很陌生。
“好不好,小月......”周玉蘿又問道。
她想有個家,想把自己所有在乎的人和在乎自己的人都裝進去。這樣她就不用每天逼著自己樂觀,逼著自己努力賺錢,逼著自己堅強。
“好.......”趙惜月伸出手抱住婆婆、周驚墨和周玉蘿。
“乖,小月。要說‘好的,玉蘿夫人’,只要說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周玉蘿糾正道。
趙惜月開心地笑了,她的心臟像是涌入了新鮮的血液,正生機勃勃的跳動著。
她用力摟緊了三個人,道:“好的,玉......”
“臭丫頭!”一位老者的聲音出現在趙惜月的意識里,猛然打斷了這溫馨的場面。
“誰?”趙惜月一個激靈,“你是誰?”
然而,意識里寂靜一片,沒有人回應她。
周玉蘿見趙惜月神情有異,關切道:“怎么了小月,說完呀。”
趙惜月愣愣的看著那個漂亮的女人,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她捂著心口,猛地倒退三步:“你又是誰?”
周玉蘿更加不解:“我是周驚墨的娘親啊。”
“我叫什么?”趙惜月再問。
“小月啊。”周玉蘿一臉茫然。
“我說全名!”趙惜月厲喝。
一旁的周驚墨見狀剛要開口,卻被趙惜月一頓臭罵:“狗東西你閉嘴!”
“答不上來也沒關系。你告訴我‘阿姨、美國、牙刷、原子彈、小日本’分別是什么意思!”趙惜月再次逼問。
“......”女人再次語塞。
“哼,我就知道。”趙惜月冷笑,現在的她年僅10歲,小小的一只站在那處,“我不管你是個什么東西。敢拿我的親人做幻境侮辱她們,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