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十三歲,我十一歲。”
外頭的蘇培盛哭的鼻涕淌出來,他拿袖口擦了擦,紅著眼眶巴望著往屋子里頭瞧,險些趴在門上了。
四爺被蘇陪盛看負心漢的眼神看的額頭青筋都跳了起來,磨著牙拎他的衣領將人給扯到后面來。
四爺心中煩悶,幾次想要踢開門,卻又忍住了。
喜歡爺的多了,這就是她膽敢爬床的理由?
不對,這女人不止爬了床,她還膽大包天的給自己下了藥!
甚至還敢潑他的冷水,對他動粗,把他敲暈!
士可忍孰不可忍!
當下,他冰寒的眸子瞟了一眼還在擰鼻涕的蘇培盛。
都怪這蠢奴才,哭個什么勁兒啊?
害得自己差點就被蠱惑!
打定主意要踢門進去,又聽屋子里頭女子顫抖著聲音說:“后來,我做了讓自己不恥的事,我爬床了,甚至用了藥。”聲音哽咽,似乎哭了。
四爺鬼使神差楞在了原地。
又聽那個山楂說:“姐姐,你爬床之前,還是咱們府上的受人景仰的掌事宮女,如今連個名分都沒有,人人碰見我們都要嘲諷兩句,這又是何苦呢?”
“何苦?”女子輕輕笑了聲:“有什么苦不苦的,我想放縱這么一回。算是給自己這十年癡戀一個結局罷了。”
“最后,還是不忍心了。”
“爺不喜歡我,我又怎能勉強爺呢?”
“山楂,大夫說,我得了絕癥,治不好,可能活不過明年。
為了爺的清白,我打暈了他。
一個爬了床的勢力女人死了,爺應不會傷心吧?
這樣,挺好的。”
“今年,他二十歲,我也十八歲了。”
溫酒只覺得心臟滾燙,難受的緊,眼淚止不住的噼里啪啦的往外掉,淚水甚至將畫像都給模糊了。
這種擁有別人記憶的感覺,怪怪的。
那些情感像是深刻的刻在心里面似的。
又那么一刻鐘,溫酒甚至真的感覺深愛著一個男人。
“姐姐,你什么時候生的病,我一點都不知曉,姐姐啊...怎么會這樣!”山楂哭的淚眼模糊:“你等著,我去給你找大夫…”
溫酒扯住她:“不用,我早就叫人看過…”
“嗚嗚嗚...”門衛蘇培盛拼命的捂個嘴,哭的一抽一抽的。
沒想到妹妹這么年輕,竟然就生了治不好的病。
從前她做的壞事,真的只是為了讓大家不要想念她!
“主子,要不奴才去請太醫過來吧?溫酒姑娘太可憐了。”
本來心思堅定的四爺,此刻內心也是動搖了幾分。
這溫酒從到自己身邊,便是心思不純!
細細想來,幼年時她的樣子已經模糊了。
他只記得,她時長將自己的事情告知額娘,令人生厭。
留在前院又整日同丫鬟爭風吃醋,惱人的很,偏又是額娘送來的,不好處置。
如今,記憶最深的,是那個死女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白嫩爪子!
還有,他現在某個地方還被她踢得微微痛!
四爺本一心想將人弄死,這一刻,他卻是不知道是否要進去...
他從未聽過女子的心思,也從未被人這般濃烈的喜歡過,這感覺...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