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若是您睡不慣,要不就回去睡?”
四爺灌了一壺茶水,身上的躁意不降反增,回過頭來便惱怒的訓斥:“夜里不睡,你腦子里頭想的都是什么東...”
看清楚床上的人,四爺訓斥的話戛然而止。
她此刻雙手抱膝,整個人蜷縮在角落里,瘦弱的肩膀似乎在微微顫抖。
一張小臉蒼白如紙,大眼睛巴巴的望著自己,活像是被遺棄了的小貓。
“你...又在玩什么花招?”
溫酒忽然動了,一步一步向著四爺走了過來。
四爺自己都沒發現,他已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
“爺以為酒兒又想玩什么花招?”
她輕輕嘆了口氣,拿起了四爺的大手,再次將臉埋在他的手里蹭了蹭。
“爺怎么想酒兒都沒關系,只要,在爺的心里,能記住酒兒的樣子就好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便整個伏在他的膝頭不說話了。
四爺愣了下,等回神的時候,他的手已經覆蓋在溫酒的頭上了。
四爺像是觸電一般猛的收回了手,硬邦邦的說:“安置。”
溫酒被他略粗糙的大手扯著丟上了床,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爺,那個,你能不能輕點...我,我沒經驗。”她扯著四爺的袖子軟聲道。
四爺渾身一僵,接著,拿了個被子將溫酒給裹的嚴嚴實實。
“病貓一般的身子,想的還挺多,睡你的吧。”
接著,扭過頭不看她了。
溫酒掙扎著從被窩里頭冒出頭來,看到的就是四爺的后背。
溫酒:“......”
話說,在現代,追求者也是有的。
雖然一直單身,但溫酒從來沒否認過自己的長相。
在四爺這兒,好像什么招數都不好使了,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魅力。
半個時辰后。
溫酒背著小行囊,悄悄的從窗子跳了出去。
最后往屋子里頭看了一眼,見四爺睡的香甜,并未察覺,這才小心的關了窗子。
她不知道,窗子才關上,屋子里頭本來閉著的凜冽鳳眸,煞時就睜開了。眸中似乎醞釀著狂風暴雨。
溫酒則是提心掉膽的奔著西北角樓方向去。
她白日里瞧見這邊有個狗洞,打算腳底抹油。
睡四爺沒睡成,要么明兒一早就死,要么兩天后死,溫酒選擇后者。
她打算出去吃兩頓好的再上路。
去西北角樓,首先要先出去清涼閣,同一個路子,也是爬狗洞。
溫酒熟悉的不行,三兩下就鉆了進去。
接著,就見到了兩個...爪子?
是黑色的,有白點,全是毛的...爪子?
溫酒傻愣愣的抬頭,只見一個黑犬蹲坐在旁,足足有半人高。
它的頭,快比溫酒的頭都大了,此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溫酒。
溫酒咽了口口水,仔細觀察了下,見他脖子上還掛了一個牌子,上書“旺財神犬。”
溫酒:“...旺財?”
原主的記憶中還真有這只狗來著,這是四爺的寶貝狗。
據說,兇殘的可以把狼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