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大丫鬟,府上的工作做得又快又好,還能逗爺開心,怎么也得值個二十兩吧?
不,爺,五十兩,說不定也有人買。
你直接掐死了,不就是不劃算嗎?
您就是讓我在府上掃院子,那也是個用處不是?”
說到后頭,溫酒又晃了晃四爺的手:“爺,酒兒就一個,死了就真沒了。”
四爺:“死了你,爺還能有無數個大丫鬟。”
溫酒搖頭:“爺說的不對,沒有人能再陪爺從十歲成長到二十歲了。”
“爺,就留酒兒在身邊吧。我真的很有用的。
“以后,爺要打架,我先叫囂。
爺要罵人,我就叉腰。
爺若餓了,我會做菜。
爺若遇襲,我愿擋刀!”
見四爺還沒反應,溫酒也有些慌:
“爺,五十兩銀子呢,不能白扔了,不劃算的啊!”
這個視角,她被他整個籠在陰影里頭,甚至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能感知到的,只有他溫熱的大手和自己心臟的劇烈跳動。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面前的男人還是沒個反應,溫酒這心是越懸越高。
“溫酒,爺甚少給人第二次機會。”
良久后,四爺道了這么一句。
接著,溫酒是被提著衣領子拎下了房子的。
屋子里頭,四爺將她丟在外頭奴才守夜的小床上。
“老老實實守夜,再敢對爺有非分之想,你知道后果的。”
而后,四爺直接進屋子里頭睡覺去了。
溫酒看了眼連鋪蓋都沒有的硬床,撇了撇嘴。
去到那邊臨窗榻上取了毯子和軟枕,鞋子一踢,便鉆進被窩。
屋子里頭炭火給的很足,溫酒也不覺得冷,手撐著頭,透過影影綽綽的屏風,正好能看見四爺的床。
四爺見溫酒在看他,直接將床帳子給放下去了。
似乎是用行動在說:不許對爺有非分之想!
溫酒翻白眼。
心說,沒有非分之想是不可能的。
三天爬床期限,過去了兩天了,她不想就見了鬼了!
只是,好不容易四爺暫時不殺自己了,她現在去爬床,那不就是送上門求四殺嗎?
實在是想的心煩了,溫酒胡亂的扯了扯頭發,干脆蒙住臉睡覺。
管他呢,明兒個再說吧!
到底折騰一天了,溫酒在暖洋洋的被窩里頭,不一會就睡實了。
四爺還等這溫酒過來熄燈火,等了許久也沒見到人,反而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溫酒!”
“溫酒!”
喊了兩聲,壓根沒動靜。
四爺磨了磨牙,掀開被子自己起身。
怒氣沖沖就奔著溫酒去了。
死女人,剛還說要為自己赴湯蹈火,現在連燈都滅不好,要她何用?
“溫酒!”四爺推了她一把:“給爺起來!”
溫酒吳儂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四爺磨牙:“溫!酒!”
這次力氣用的更大了些。
溫酒揮蒼蠅似的:“哎呀,別鬧...”
而后,再次轉身,將被子騎著,繼續睡。
四爺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想將人拎起來…
手伸了一半,卻像是被燙一般猛地收回。
甚至,整個人都后退了好幾步。
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紅...
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