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又仔細看了兩眼,依舊沒覺得稀奇。
溫酒卻美滋滋的收了:“嗯,就是這個。”又小心的折了兩下,放進自己的荷包里頭。
轉頭又對著四爺福了福身:“酒兒謝謝爺賞賜,那這就回去了?”
四爺臉色怪異的看溫酒笑的甜膩膩的小臉:“不要別的了?”
溫酒點頭:“不要了,有這個就夠了。”
【......這樣也可以?】看著忽然砸活來的兩個帝王愛心,小錦傻呆呆的趴在地上仔仔細細看四爺。
這帝王星跟常人還真是不一樣。
明明剛剛還生氣呢,被人吼了一通,又給人家一個扣子,還許了人家侍妾的位置,他竟然還長愛心?
四爺壓根瞧不見小錦,他只是對著溫酒擺手:“那你回吧。”
看著溫酒頗為開懷的背影,四爺鬼使神差的有股子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說來,他還真沒見過幾個人哭。
宮里的女子,似乎不管何時見到,都是笑意盈盈的樣子。
一絲頹色都不見,甚至,連根頭發絲不都不亂,更別提哭了。
反正,四爺在他后院里頭是沒見過女子哭的。
就那宋氏,整日弱柳扶風一般,時長一副強顏歡笑的面孔,卻也沒在自己跟前哭過。
嗯...也別說,倒是也見過奴才們被拉出去打死時候痛哭流涕的樣子。
去獨獨沒見過如她這樣的。
甚至還敢一邊哭一邊兇巴巴的跟他說話,弄得好像自己不對似的。
正出神的時候,察覺身后蘇陪盛怪異的看著他,四爺眸子一瞇:“你看什么?”
“主子...”蘇陪盛小心的問:“您可要換上一身衣服?”
嚇死個人了。
溫酒妹妹敢要,主子還真敢給。
如今一向規整的主子,衣衫不整的坐在這,蘇陪盛只覺得世界都凌亂了。
四爺點了頭。
換衣服的時候還納悶的問:“這衣服的第二個扣子,有什么特別?”
蘇陪盛給四爺系扣子,小心的回:“這...奴才也不曉得,聞所未聞,要不要,找人問問?”
四爺擺手:“不必。”
這么點事兒,還不用興師動眾。
若是真想知道,她還敢不告訴他?
“阿嚏!”
溫酒縮在被窩里頭打了個噴嚏。
“姐姐,可是冷?山楂再去點上一盆炭火?”
溫酒點了點頭:“點上吧,多點兩盆。”
溫酒怕冷怕的厲害,從前,還沒到冬日里呢,她便是手腳冰涼,要穿羽絨服了。
一入冬,更是整日窩在屋子里頭,門都不出一次。
北方的冬日,外頭冷的刺骨,帶著口罩出去轉一圈,口罩上頭都能結一層冰。
好在屋子里頭有地暖,也能保持個二十多度。
即便如此,晚上睡覺時候,溫酒還要再加暖寶寶。
更別提這清涼閣,連個暖榻都沒有,床上都是冰的!
山楂頗為為難:“姐姐,咱們的炭火...”
“不夠用了是吧?”溫酒吸了吸鼻子:“沒事,燒吧,一會就有人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