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重重的將茶盞放下:“這茶怎的這般難喝?”
邊上蘇陪盛嚇了一大跳,即刻上前端了下去:“主子,奴才現在就去換。”
這黃山毛尖雖然不是主子最愛的,但是也是常用的,主子可從來沒挑過。
仔細想來,不會是茶的問題,那就還是心情的問題。
溫酒姑娘走了,貝勒爺這脾氣就又上來了啊。
一時分外煎熬,期盼溫酒抓緊回來,他不想獨自面對這樣的主子!
【主人...你這又是做了什么啊?這么一會兒,四爺長了四顆帝王心了。】小錦瞠目結舌,是它看漏了什么嗎?
主人明明只是跟四爺說話而已啊!
溫酒一臉平靜的寫方子,心說今兒個還真是大豐收啊。
四爺他比想象中對自己更寬容些,她仿佛看見安逸的小日子在對著她招手。
不多時,溫酒回來了,蘇陪盛遠遠的瞧見了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小跑兩步上前去接。
“姑娘,您將這方子給奴才就行,奴才讓人去取。”蘇陪盛借著說話的空隙給溫酒使眼色,示意她看四爺。
“那勞煩公公了。”溫酒笑著點頭,表示了解。
走到四爺的邊上,溫酒沒理四爺,只是安靜的站在身后,一副規矩的模樣。
遠處十四練習弓箭練得熱火朝天,四爺瞧著像是在看他,其實心思早就飄到后頭溫酒身上去了。
仔細想來,從前奴才們都是這般低眉順眼的站著,可是這模樣出現在溫酒的身上,四爺總是覺得不對勁兒。
“咳,要做些什么東西吃?”
四爺狀似隨意的問一句,看也沒看溫酒一眼。
大冷天兒的,溫酒真是不想陪著他在這兒挨凍,話都懶得說。
可是,人在屋檐下,到底還是低頭,還得低的讓人舒服才成。
她臉上帶著些驚喜,小心的又靠近四爺些:“那是給爺的驚喜,爺等會兒就知道了。”
四爺見她想到自己跟前,又像是不敢的模樣,皺了皺眉頭:“你也來喝碗熱茶吧。”
“謝謝爺。”溫酒立刻道謝,臉上笑意帶了幾分真誠。
這位爺總算是說了句尚且能入耳的話了。
水壺一直在炭火上坐著,熱氣騰騰的,溫酒不等奴才們去沏茶,便直接將熱水倒在大碗里,熱騰騰的滾水入了肚子,只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四爺忍不住將視線落在溫酒身上,只見她吹了好久,方才抿了一小口白水,又似乎很是著急喝下去,便一個勁兒的吹氣,整張小臉都埋在茶碗里。
這模樣,活像是一只嬌生慣養的貓兒被拋棄街頭,莫名覺得好像委屈了她。
“茶水就要端來了,你急個什么?”
溫酒雙手捧著熱乎乎的大碗,抬頭看四爺:“白水也挺好的,只要是爺賞的都好。”
【牛,真牛。】小錦看到又多出來的兩個愛心,忍不住從空間里頭出來,對著溫酒豎起大拇指。
四爺看著捧著一碗白水笑的傻兮兮的溫酒,劍眉微蹙。
還不待說話,便見后頭一排小太監端著各樣食材器具往他們這頭過來了。
溫酒顧不上喝水,放下茶碗:“酒兒這就給爺做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