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總歸四爺不是那一章溫柔寵溺的臉對著自己了,反而讓她舒坦了不少。
不就是多走點路嗎?怕什么?又沒被趕回去。
背上的傷口其實無大礙,皮肉傷罷了,再加上吃過了生肌丸,幾乎也感受不到什么疼痛,身上還穿著那一件綾羅仙裙,如今溫酒可以說是刀槍不入,生龍活虎。
即刻小跑著跟上了隊伍,她依舊是站在安祿海的旁邊,還開心的跟著他打招呼:“嗨,你好呀。”
安祿海這會兒整個人都傻了:“小溫子?姑娘?溫姑娘?你是溫酒姑娘?”
說到最后,他嚇得臉兒都白了。
溫酒眨了眨眼睛:“怎么我這么嚇人嗎?”
安祿海即刻搖頭:“不嚇人不嚇人。”是有點滲人好吧!
前院溫酒姑娘的大名誰沒聽說過呀?他也是見過這人的,只是萬萬沒將她和小太監想到一塊去,大家都說,這位溫酒姑娘手上是有人命官司的。
沒想到,竟然還無聲無息的跟自己相處了這般久,聽聞溫酒姑娘十分受寵,如今怎么會被丟下馬車呢?
一肚子的疑問想說,偏偏看著溫酒那一張美艷盛極的臉,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來。
馬車上頭蘇培盛和不言不語三人也時不時的往后瞧。
不言不語想的是,這位姑娘的身體體格是真好。才受了傷,如今便是走路都不帶晃一下的,穩當極了,瞧著甚至比他們這練家子還穩當。就這樣的,主子剛剛干什么還多此一舉將人抱上車啊?
瞧著她似乎將主子抱上車都沒問題吧?
蘇培盛這會兒則是有些懵,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呀?怎么好好的說話呢,姑娘就被主子也給扔下了馬車了呢?
一時之間,他還有些惦記溫酒身上的傷。有心想要進馬車看看主子是否生氣,循著機會勸兩句,只是又擔憂主子現在正在氣頭上,他去說反而火上澆油,一時間頗有幾分坐不住。
身后九爺和十爺也在關注這頭呢,為了看得更清楚些,甚至將那西洋鏡都給拿出來了。
此時二人就站在九爺的馬車前頭,正往前頭瞧呢。
“九哥,你看清楚了沒啊?真的是個姑娘被四哥趕下馬車了?”
九爺放下西洋鏡,面色很是古怪:“是個女人沒錯,只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十爺急的抓耳撓腮:“四哥今兒早上抱著的不是那個狗奴才嗎?怎的變成了女人了?”
見九爺還是一個勁兒的皺眉不說話,十爺直接將他手上的西洋鏡給搶了下來,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
“嘿,真的是姑娘,還是個頂漂亮的。四哥打哪兒弄來的人啊?”
九爺翻白眼:“你就不覺得眼熟?”
十爺調了調鏡子:“哎?還真是眼熟的很!”
“嘿!這不就是那狗奴才嗎?我就說越看越熟悉呢!”
十爺忽然放下西洋望遠鏡,頗有幾分不確定的問九爺:“九哥,我怎么覺得這女人還是有些眼熟,好像是四哥之前身邊那個叫什么...叫什么來著,想不起來呢。”
“溫酒。”九爺補了一句。
十爺一拍手:“對,就是溫酒!就是四哥的貼身丫頭么。”
接著又納悶了:“四哥干嘛讓貼身丫頭扮成小太監啊?連個轎子也不給坐,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