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一見他的芳兒眼淚汪汪的樣子,頓時心都化了,即刻便哄道:“莫哭莫哭,爺給你做主。”
接著,便皺眉看向溫酒,似乎在考慮怎么處置。
溫酒真的忍不了了。
這倆人,當著她這單身狗面前狂灑這不甚好吃的狗糧,還要殺狗啊!
哎?她現在好像不是單身狗了。
怎么,就她有男人,自己沒有?她會哭訴自己不會?
即刻回頭,瞧了眼四爺的馬車,雖然看不見人,但是她隔著車簾子也能看到四爺頭上烏云密布。
他這是在馬車里頭聽了好一會了?還生氣了?
可真行,人家三爺還知道護著點小媳婦,她家四爺就知道聽戲。
溫酒一磨牙,直接跑到了馬車邊上,哭的甚是凄厲:“嗚嗚嗚,爺,妾受委屈了,妾一個人,被一群人欺負了,你快出來看看啊。”
眾人看著這情形面面相覷,這人哭的這般的慘,且還真敢去扒四爺的馬車,該不會說的都是真的吧?四爺府上真的多了這么一號人?
那個小桃眼睛瞪的老大,氣的眼睛都紅了:“這女人明明騙人,我等什么時候欺負她了?”
該不會真的是四爺的妾室吧?
小桃一時間心中沒底,立即到三爺跟前行禮:“三爺,奴才真的沒欺負她,是她撞格格,還推了奴才。”
三爺皺眉看過去,只皺眉喊了聲:“四弟?”
馬車里頭依舊沒個動靜,眾人一時間懷疑的看向溫酒,這女人該不會是個瘋的吧?若真是四爺的妾室,四爺怎會不出現?
溫酒眼睜睜的看著烏云不見了,卻愣是沒見到她的四爺:“爺,您快出來看看啊,酒兒真的難受...”
接著,忽而重重的咳了一聲,接著,便軟趴趴的倒在的地上。
這一幕,嚇了眾人一跳。
還沒來得及眨眼呢,馬車上頓時竄下來一高大人影。
“酒兒,你怎么樣?”
四爺本想晾晾溫酒,讓她曉得誰才是她的主子,誰知她竟真的出事了,將溫酒抱起來,四爺臉色陡然黑了,目光如同實質般的向著周圍掃射,最終落在了三爺身上。
三爺也被他看的頭皮發麻,臉上的扯出一個干巴巴的笑來:“那個,誤會,誤會。”
他這四弟兇名在外,女子只看到他那張長的還不錯臉和清凈的后院,卻不知,他十二歲是便已經可以百步穿楊。十四歲時,熱河圍獵,他意外被黑熊圍堵,單憑一己之力割下黑熊頭顱。十六歲時,更是破千人陣,直取噶爾丹叛黨首級。
皇子里頭,論起武力,怕是也緊有身經百戰的大哥能與之匹敵,只不過大哥是個講理的,有些事情能說通,這個老四,犟的像是頭驢,認定了的東西那是死都不會改。
記得年歲小些時候,老八貪玩,拿了筆墨給他那只旺財身上畫了幾個圈,他竟二話不說,將老八抓起來每日在他臉上畫圈,老八氣的直哭,眾人全是勸和,偏是沒用,最后皇阿瑪知道了,罰了老四一通,可他死性不改,夜里自南三所跳墻過去都要在老八臉上畫圈,最后,愣是讓老八跟他那只狗道了歉,方才罷休。
自那之后,他的人還是狗,壓根沒人敢動一跟毫毛的。
說說,這像是個天家皇子嗎?根本就是個蠻子,過往的經驗告訴三爺,跟老四這個蠻子說話,認慫方能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