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這下都懶得做表情管理,回頭看著李名保:“你說話能不能打個草稿!”
真是有其主就有其仆人,撒謊都不帶拐彎的!
場上十爺壯實的跟個牛犢子似的,到底是怎么個身子弱的?啊?
李名保聽了這話,即刻道:“姑娘,咱們幾位爺跟四爺比起來,可不就是弱呢,您看看,都流血了,您快些勸上一句吧,奴才們求求姑娘。”
來喜也點頭:“是啊姑娘,從前萬歲爺同眾位皇子生氣,便是罰跪,寒冬臘月,足足跪了一整日,第二日一早,眾位皇子都病了,或多或少風寒入體,偏生四爺甚至沒事,咱們主子和四爺那是沒法比的。”
溫酒聽了這個下意識的皺眉:“旁人都病了,就四爺沒病?”
來喜點頭:“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宮中當差的都知道的,萬歲爺還說,四爺定然是投機取巧,又罰了他跪了一日,咱們四爺身子好,依舊連噴嚏都沒打一個。”
旁人聽了這話看向上首四爺都是一臉羨慕,可溫酒這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她跟四爺接觸下來,只覺得四爺有些直,說話時長不愿意坦露本心,有些時候,自己同他親近,他明明偷偷的給自己漲愛心,卻還要板著臉教訓自己。
幼年時候,他又并非養在生母跟前,康熙爺只因為一個揣測就要讓他再跪上一整日,他偏就一聲不吭的跪著,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呢?
若不強大,是要靠著他那個對他不甚上心的親額娘,還是要靠著有一堆兒子兼顧朝政的皇阿瑪呢?
“姑娘,姑娘。”蘇陪盛手在溫酒眼前晃了晃:“姑娘,咱們這些奴才說不上話,您能勸上一句,便是沒用,也算是咱們盡心了不是?”
溫酒眉頭也皺巴了起來,她倒是也想勸,可是,她說話也不好使啊,小來小去的事兒倒是還好,這是大事,四爺能理她才怪!
要是說話那么好使,現在早早的就不是個小小的侍妾了!
不過,仔細想想四爺此舉卻有些得罪人,三爺那兒就險些生了嫌隙,若是路上同九爺和十爺生嫌隙,倒也真的不大好。
在記憶碎片中看到四爺一人孤零零的落魄樣子,溫酒心里也有些發慌。
按照原來的軌跡,四爺最終會逼宮謀反,坐上皇位。他的這些兄弟們會全部被他囚禁致死。
兄弟反目...難道也是導致他黑化的一個原因?
九爺的太監來喜這會兒看著九爺又挨了一拳,頓時極了,瞧著溫酒還不說話,他即刻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四爺!您跟前的溫姑娘有話跟您說,想讓您幾位先停一停!”
這話一出,周圍幾人猛地迅速拉開了距離,皆是神色古怪的想著溫酒這頭看過來...
空氣仿佛詭異的凝固了起來。
齊刷刷的十雙眼睛全部轉向了溫酒這頭,剛剛對戰過,眾人的眸子里面似乎都帶著些戾氣,溫酒霎時之間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忍不住向四爺瞧了過去。
四爺此刻眉頭皺得厲害,儼然也是在等著溫酒的下文。
溫酒這兒咽了口口水,憋了半天方才憋出了一句:“那個,爺,你吃雞腿嗎?驛站剛剛做好端上來的,再不吃可能就涼了…”
她尷尬的腳趾快摳出三室一廳來了,這個來喜,就知道坑人,她這要是被拒絕了,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以后還要不要在寵妾圈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