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本能的察覺到危險,眼淚莫名沁了出來,癟著嘴兒求饒道:“爺,你你你……你放了我吧……”
“莫哭,”四爺低頭在溫酒漂亮的大眼睛上面落下輕輕一吻:“也莫怕。”
溫酒察覺灼熱的氣息都噴到了臉上,這一刻,倒是詭異的被他安撫到,只是莫名的一陣酥麻透過全身。
還未張口說話,身上的人便壓了過來。
溫酒尚且還有些理智的時候,聽他壓著嗓子低語一句:“傻瓜……若放了你,爺自個兒怎么辦呢?”
……
門外,安祿海帶著兩個小太監提著食盒過來,遠遠的瞧見蘇培盛,即刻陪著一張笑臉過來:“哎喲,蘇爺爺,這天兒冷的很,您老怎么沒歇著呀?”
蘇培盛笑道:“主子還未歇下呢,咱們不也得給跟前兒都用心不是?”
若說是平日里,安陸海這樣的人是絕對跟蘇培盛搭不上話的。自然蘇培盛也不屑于搭理。只不過,如今姑娘尚且給他幾分顏面。就連幾個主子竟也記住了他的名字,蘇培盛到底也隨和了幾分。
安祿海自然也曉得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上趕著套近乎惹人嫌,只笑著道:“那勞煩爺爺去稟報一聲?咱們這膳食剛剛出鍋,正是時候。”
姑娘今兒個一日都沒用膳食,中午如何端上來的,又如何端了下去。
安祿海這心也是一直都提著的,晚間一直沒說傳膳,但食材早早的就備好了。只等姑娘這兒說一句話,即刻便會傳上來。
“現下怕是不成了。”蘇培盛道:“拿回去先溫著吧,指不定晚些時候會傳。”
安祿海還有些不明所以。
蘇培盛到底是提點了一句:“主子和姑娘怕是忙著,一時半刻不會用。”
安祿海愣愣地眨了眨兩下眼睛,下意識的向著屋子那邊看了過去。雖是燭火跳動,但周圍周圍所有的奴才都已經被遣走了,只留下蘇培盛一個人在這守著。
即刻心領神會,對著蘇培盛拜了拜:“謝蘇爺爺提點。”
蘇培盛擺擺手:“無妨,早些回吧。”
安祿海聽著,即刻又從懷里拿了一包點來,雙手呈了上去:“還請蘇爺爺笑納,今兒個天冷,您墊墊肚子也好。”
他這么一說,蘇培盛倒真覺得肚子空蕩蕩的了。
將油紙包收下了,他又笑著讓人回去。這才打開來看。
里頭是兩個喧騰騰熱乎乎的大包子,蘇培盛也沒什么顧忌,一口氣就給吃完了就給吃完了。
肚子里即刻舒服了,心中也不由得感嘆,這安祿海倒也是個聰慧的,也怪不得姑娘多提拔幾分。
溫酒這頓膳食,直至后半夜才真正的吃到肚子里。
確切的說,是她餓得實在可憐,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四爺方才放過她。
她一日未進食,四爺怕太膩她吃的不太舒服,便讓膳房做一些清爽簡單膳食來。
夜里蘇培盛并著安祿海兩個一起進來擺膳,進來的時候,正瞧見姑娘懶洋洋的歪在主子的懷里。二人瞧著這模樣,嚇了一跳,腦袋低得就快扎到地底下去了。
匆匆忙忙的擺了膳食之后,極客十分懂事的退出了屋子,又將門給關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