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里頭,四爺九爺,十爺,全部在角落里頭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9月8這一大盆骨頭吃得正香,十爺這會兒已經摸著肚子剃牙了,溫酒這會兒端了,最后一個湯中放在四爺跟前:“爺也別吃太膩了,先喝些湯再吃吧瞧見九爺十爺吃肉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溫酒屬實是怕他們壞肚子,又煮了一些清爽的湯來給他們解膩。
幾人這會兒正坐在膳房邊上的小桌子上,屬實是因為十爺現在有事沒事就來單防喬溫灸做飯,老師搬著一個小板凳坐在角落里,屬實是有損他作為爺的威嚴。
可要趕他,他偏生又不出去,最后要跟著溫酒屁股后頭瞧他做菜,溫州也是沒了法子,索性就在膳房邊緣找了一張,找了個地界,讓人搬了一張八仙桌子放在這兒又尋了椅子讓他穩穩的坐在那等著。
一來二去,那地界就成了九爺和十爺的專屬座位了。
四爺倒是今兒個第一次過來這地兒用膳。
同時三爺說過話之后,四爺倒忍不住有些想來見溫酒,索性如今除了他大哥需要派人去看顧一些。倒也沒有其他的什么事端,他便潛了眾位大人,轉頭奔著膳房來了。
卻沒想到,他那兩個弟弟已經坐在角落里頭吃的滿嘴流油了。
四爺驚訝非常,直至今日他才恍然大悟,發現就老九老十和他家九兒,似乎關系極好的樣子!
他本來是有些嫌棄在膳房里頭吃飯的,但是,瞧著他們幾人說說笑笑的樣子,四爺便愣是沒挪動腿。
不知為何,只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些想發火。
可見老九老十一口一個小四嫂的叫她,四爺又不知自己的火氣從何而來。
將溫酒遞過來的湯喝了一口,四爺覺得心里頭的火氣散了一些。
再去又見溫酒,不知什么時候又跑到灶前去忙碌了,不多時便又端了一盤子烤的滋滋冒油的大骨頭放在他跟前:“爺,這是現烤的,正是味道好的時候,爺快吃。”
溫酒說著,塞了一個筷子到四爺的手里。
見她又想走,四爺一把將人扯住:“別忙了,坐下一同吃飯。”
溫酒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還有個菜沒出鍋呢,我盯著些火候。”
四爺皺眉:“難道奴才都是死的?”
這話一出,周圍空氣頓時下降了好幾度。
本來歡歡喜喜忙碌的奴才們嚇了一大跳,頓時下餃子似的撲通撲通跪了下來。溫馨輕松的氣氛,霎時之間不見了。
就連那頭癱著剔牙的十爺也嚇的一個激靈,滿臉忐忑的向著四爺看過去。
四爺皺起眉頭來,只覺周身氣勢冷了好幾個度。
溫酒瞧了一眼,四爺頭上的愛心似乎顏色更濃了一些,說明這氣應該不是奔著他來的,當下便咧嘴笑著扯了扯,四爺的袖子也,我不忙了,那個讓安路海幫我去做,因為這最后一道菜是給爺做的,這才費了些心思,若是旁人九兒才不會這么累呢,四爺一肚子的火氣,瞬間就曬了個干凈,敲了溫酒一眼,知道即便是給爺的,也無需你這般辛苦,又見周圍奴才一個個纏繞金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