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聽著,便是忍不住回頭去看四爺。
四爺微微皺眉:“你可知那狼后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獵戶皺眉想了想:“去年臘月便是再沒見那狼后了。”
四爺眉頭皺的厲害,說起來,這大氅是內務府送來的,年前皇阿瑪賞給他們這些皇子每人兩件大氅。用的是上等的貂皮,四爺一直不曉得,原來,他這大氅里頭竟然還藏了狼皮。
若當真是有人存心,那么,時間倒是也對得上。
可是,誰會這般了解狼王的習性?且能將手伸到內務府去?
“你們干啥來的?”獵戶說著,也又些狐疑的問道。
溫酒看了眼皺眉的四爺,便是笑著道:“我們路過此地,便想著進山打些獵物,沒想到被這狼給偷襲了,這才跟過來看看。”
獵戶這會兒聽溫酒說話,方才看清楚她的臉,當下呆呆的楞在了原地,看的直了眼睛。
四爺腳步一轉,再次將溫酒給擋了個嚴實,眸子逐漸凌厲。
獵戶回過神來,立即對著四爺抱拳:“兄弟,抱歉。俺...俺...”
一句話沒說出來,造了個大紅臉。
四爺看著面前的漢子,到底還是沒說什么,自家丫頭容色好,他是知道的,就是自己整日同她待在一塊,也時長也會被驚艷住。更遑論旁人?
“我等出來也有些時候,告辭。”
四爺說著,扯著溫酒就想走。
溫酒卻是有些挪不動腳:“爺...那個小狼崽...”
想養。
四爺轉頭看向獵戶:“兄臺,這狼崽你可能養?”
獵戶呆呆的點頭,接著卻又搖頭:“那個...本來也是能養的,現在養不了了,還是你們帶走吧。”
“嗯?這是為何?”四爺問道。
“朝廷征兵,俺想去試試,總不能一直待在這深山里頭。俺娘說了,讓俺多賺銀子,說個媳婦,給她生個大胖孫子。”獵戶說著,眉眼帶笑的。
四爺聽了臉上也緩和了幾分:“你去從軍,你娘誰來照顧?”
獵戶頓了頓,又道:“俺娘已經不在了。”
四爺詫異的看他,卻見他似乎并不傷心的樣子。
“等個幾十年,俺就能帶著媳婦一起去見俺爹娘。”他還是憨憨的笑。
“你叫什么名字?想要去什么地界從軍?”
獵戶道:“俺爹是個鐵匠,俺叫張鐵錘!”又道:“俺也不知道去那兒從軍呢。”
四爺想了想,便是將身上個玉佩拿了下來:“喏,你拿這個,去裕親王府,將這東西交給裕親王的門人,便能如愿。”
四爺察覺此人身手極佳,起了惜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