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主子跟前的貼身宮女,在府上作威作福了多年,后面又用了些不大光彩的手段爬了床,府上不止是女主子怎么不喜歡她,就連奴才們都對她很是厭煩。
就在眾人都以為她要倒下的時候,偏生她還就得了四爺的寵。且那寵愛隱隱和之前的側福晉有一拼了。
在奴才們看來,這溫酒便是個忌諱,能不提便不提。一是不會得罪了溫酒其人,她本就不是個好惹的,若真是得罪了她,必然沒有好果子吃。二是,也不會惹了福晉側福晉,還有格格們的不高興。
“溫妹妹……”宋氏微微磨牙,只笑道:“她是貝勒爺前些日子收了的侍妾。”
劉氏聽了這話,臉上的神色倒是松泛了一些:“姐姐也是,怎的還這般客氣的叫她一聲溫妹妹,侍妾那不就是個玩意兒嗎?”
劉氏有些不大高興,這宋氏也是的,自個和她都是格格的身份,她叫自己一聲劉妹妹便罷了,怎的管那起子賤婢也叫妹妹?
豈不是把自己和那賤婢當成一樣的人了?
“宋姐姐,您的意思是貝勒爺出門,是帶著這位溫妹妹去的?”尹氏溫溫柔柔的地問了這么一句。
劉氏一聽頓時皺起眉頭來:“是啊,宋姐姐,為什么帶著一個侍妾再跟前侍候?”
府上即便是福晉和側福晉兩個都不方便出門,可是還有一個宋姐姐呢。
宋氏拳頭微微捏起,當下卻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本來是我跟……哎,不說了,溫妹妹想去,且她到底比我身子好些,能照看好貝勒爺。只要對貝勒爺的身子好,咱們還有什么怨言呢?”
這般說著一副失落的模樣,低下頭去。
劉氏滿臉驚訝的向宋氏看去:“姐姐,你竟然也忍得?”沒想到一個侍妾身份的賤婢,竟然還敢搶了格格的?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尹氏和鈕祜祿氏此時臉上也帶了些驚訝,顯然也是沒想到府上還有這樣的人。
宋氏繼續低頭失落的模樣,一聲未吭。
李氏見宋氏這副模樣,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女人這么多年,還是這么一丁點的道行。
沒想到新進府的這幾個竟也能被她忽悠了去。
溫酒那女人,豈是嗜竊兩個字可以說清楚的?
貝勒爺出門之前,她還在自己的院子里,硬生生的將貝勒爺給奪了去。早些年自己還沒進府的時候,溫酒就已經侍奉在貝勒爺跟前了,說句和貝勒爺有青梅竹馬的情誼,也并無不妥。
宋氏倒也有些小聰明,一句剛收的侍妾就給打發了。
不過,她倒是也懶得去提醒,剛進府的這幾個。
瞧著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倒不妨讓她們先碰一碰。
早些時候,趙權給她送回來的信件,便說是溫酒近些時日頗為受寵,也不知道這一番出門有沒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