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才聽見門里頭那個熟悉的硬邦邦的聲音:“貝勒爺吉祥,大勺不能開門。”
一聽這,蘇培盛頓時急了:“嘿,你怎么這個時候犯軸呢?快點把門打開,貝勒爺來了,你是傻了不成?”
他就知道是這傻奴才辦的傻事兒。這么愣的人,虧的姑娘竟然能一直用著!
里頭大勺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道:“我們姑娘說了,她身子不舒坦睡下了,讓把門鎖了。”
蘇培盛聽了這話,當下一懵,什么叫姑娘說身子不舒坦睡下了?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當下僵硬地轉著脖子,偷偷去瞧四爺的臉色。
見自家主子眉頭皺得厲害,蘇培盛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完了完了,主子要生氣了。
被自己的一個妾室就這樣關在門外,不氣才怪呢。
姑娘哎,這次您可是犯了錯了!
四爺皺眉,忽而道:“她身子不舒坦,看過府醫了嗎?”
大勺還是實在的回:“沒有。”
在蘇培盛還沒回神的時候,便聽到四爺吩咐道:“去把府醫叫來。”
然后,便見四爺縱身一躍上了墻,眨眼間消失的沒了個蹤影。
大勺看著跳進來的四爺,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姑娘剛剛就吩咐她關門,可現在四爺從上面跳進來了,她要不要管啊?
猶豫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轉身。跟著四爺往里頭走去了。
外頭蘇培盛在冷風中顫抖了一下。
還真是活久了啥都能看見,這年頭,身為侍妾的姑娘,竟然敢耍小性子,把主子關在門外。
而他那金枝玉貴,高高在上的主子,竟然翻了墻頭進院子。
當下卻也有些琢磨不透,主子到底是喬妹喬清楚姑娘的不開心呢。顯然這是心病啊。他現在要不要去叫府醫呢?
一甩袖子,還是小跑著往藥房去,主子的吩咐還是更重要些。
溫酒這兒。拿了張紙,正在寫他的吃食。為了防止他腦袋里面一直去想男人,溫酒覺著他還是應該專心的搞事業,便是起身自個兒寫起了。膳食方子,過些時日康熙爺過來,他要做出一樣東西,讓康熙爺驚艷,并且最好是忘不掉這個味道。
宴席上他的魚肉鍋子肯定要占一席,另外再加一個牛肉鍋子。還有。麻辣燙這些也加上去。
正式咬著筆頭思索的時候。忽然察覺面前做愛被一團黑色的陰影所籠罩。
溫酒皺著眉頭抬頭,便見四爺黑著一張臉站在她跟前。
“不是說身子不舒坦,睡下了嗎?”四爺的語氣不大好。瞧溫酒什么事兒都沒有的模樣,四爺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在這兒擔心她擔心的要命,而她竟然老老實實坐在屋子里,偏生不讓人給他開門。還真是太嬌慣了些,反而讓她小性子愈發的厲害了!
溫酒瞧見四爺,當下將筆放下去。
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四爺,下一秒,似有薄霧升起。珍珠一般的晶瑩淚珠唰的一下掉了下來。
四爺瞧著溫酒這模樣,頓時呆住了:“這…怎么了這是?”
溫酒扭頭便直接上了床,拿著被子將自個腦袋蓋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