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四爺眉頭忽然皺起來,伸手將溫酒打橫抱起:“再敢光腳下地,看爺不收拾你。”說著,便是抱著將她又丟回床上。
“老實待著,爺不用你伺候。”
四爺說著,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衣裳,便是將那一摞厚厚的家訓拿了起來,又叮囑溫酒道:“爺撥了幾個奴才給你,你抽空見上一見。再有什么缺的,回頭叫人去和蘇培盛說一聲。
還有,除了爺,旁人過來都不要開門。
今兒個晚上爺要晚些回來了,你不用等爺用膳了。”
“哦,酒兒曉得了。”溫酒應了一聲,接著便見四爺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蘇培盛今已然習以為常了,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主子,到了姑娘跟前,整個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事無巨細的叮囑,這是將姑娘當成孩子在養了?哪還有從前那般惜字如金的樣子呀?
溫酒目送四爺出了門,這才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所以,我這朱子家訓還要不要抄了呀??”
猶豫再三,還是寫吧,怎么著也是皇上吩咐的,就當練字了。
陽春三月好時節,天氣轉暖了,溫酒接連十幾日,磨磨蹭蹭的總算是將這朱子家訓抄夠了百遍。
“呼,總算是完工了。”
說來這些時日,當真是她到古代最清閑的日子了。
四爺要忙著考教諸位皇子的功課。九爺,十爺,十三十四近日也都沒見到人,聽說都在加練。眼瞧著明兒個就是正是考教的日子了。
其實就跟月考差不多,只不過這古代更加注重。
說是每月考,但其實康熙爺也時常有忙碌的時候,幾乎每隔幾個月能考上一次就不錯了。
就像這一次,年前年后算下來已然有四個月沒有大考了。聽說,康熙爺對這一次大考極其看重,還邀請了很多王公貴族與皇子們一同考教。
“姑娘,您看這兩身衣裳,哪一個更適合明兒個穿?”山楂身后跟著兩個小丫頭,每人手上端著一個托盤。
溫酒瞧了一眼:“就花生手上那件緋色的吧。”
“成,奴才也瞧著花生手上這件不錯。那就留下了。”山楂笑著說:“桂圓,你手上這件收起來吧。”
“是,”兩個小丫頭即刻應聲。
花生和桂圓是四爺早些時日送過來的,一并送過來的還有兩個的小太監,小筷子和小碟子。
這名字都是溫酒起的,主要是她真沒啥文化,那就只能通俗易懂了。
“姑娘姑娘,奴才將柳府醫請來了。”溫酒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的手飾盒子里頭挑選首飾,便聽門外忽然傳來了大勺的聲音。
聽了這話,她便起身出來迎接。
“柳府醫,您過來了?快請進。”
柳府醫臉上也帶著慈和的笑:“姑娘安好。”接著關切的問道:“姑娘您身上可是不舒坦?”
溫酒笑著擺手:“并無不妥,只是要您把脈來幫我瞧上一瞧。”
溫酒算下來,她如今懷孕應該整整一個月了。
按道理來說,這古代的太醫應該也能把脈把出來了。
總算可以和四爺好好說一說,免得他只要一有空閑在家,就總是餓虎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