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都是一樣的身份,她劉格格憑什么?膳房那幫老東西。沒一個好相與的,劉格格那食盒,頂咱們這三個大了。”鈕祜祿氏的丫頭也替自家主子委屈。
一樣的身份,怎么她劉氏就能為所欲為,自家格格整日的就悶在院子里受欺負?
鈕祜祿氏笑笑,從丫頭手里將枯枝接了過來,修修剪剪插在了花瓶里:“這又有什么?劉氏容貌生的好,自然多的人巴結她,不過這次你可猜錯了,她這食盒啊,可不是她的。
品紅手里的才是她的,和咱們的一樣大。”
“格格?”那丫鬟有些詫異的瞧過來。
鈕祜祿氏繼續左右的調整枯枝:“她手上的那個大食盒,上頭沒有印花的,和平日里給前院兒丫頭們送飯的食盒一樣。如今,府上還用這樣食盒的,想來,是那位溫姑娘的。”
“格格說的是,”小丫頭恍然大悟:“之前瞧見溫姑娘院子里的小豆子領膳食,拿的可不就是這樣的食盒呢!可是,怎么跑到劉格格手里去了?莫不是溫姑娘也看好劉格格?”
鈕祜祿氏輕輕搖頭:“十有八九……是搶來的。”
小丫頭捂住嘴,嚇了一大跳:“格格,她敢搶溫姑娘的東西啊?”
那位溫姑娘從前還不是侍妾的時候,在府上便已無人敢惹,本以為做了侍妾能打壓一下她的氣焰,誰知道做了侍妾之后,這位姑娘更是如魚得水。
這一個月里頭,貝勒爺統共就上了后院那么五六次,全都是宿在她的院子里。別人連口湯都沒喝到。
就是福晉側福晉,要動她也得好好想一想。這劉氏竟敢去搶她的東西,是瘋了不成?
“她昨日還跑去福晉那告狀,說溫姑娘的東西超出了份例。格格,您說,劉格格該不會是想要跟溫姑娘打擂臺吧?”
鈕祜祿氏笑笑:“我哪知道呀?咱們過好自個兒的日子就是了。”
那丫頭聽的話又忍不住勸了一句:“格格,如今看著倒還是好事兒了,讓她們先鬧著,鬧得厭煩了,指不定貝勒爺就來咱們院子了。格格也該準備起來了,將來用不上多久,也就輪到格格去伺候了。”
鈕祜祿氏慢條斯理地凈了手,又坐回桌上,拿著勺子輕輕的舀了一口粥,淡淡道:“急什么?且慢慢看吧。”
她容貌不好,總要讓那些容貌好的先出出風頭。鬧吧,鬧得越大越好。到時候貝勒爺才曉得,容貌不過皮囊。
…
東廂房這頭。
“格格,這膳房可真是偏心,溫酒一早上的吃食竟然這般的多,竟然還有一碟子蟹粉酥!”品紅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這蟹粉酥還是早些時候去跟福晉請安,見福晉的桌子上擺過?福晉都是不常能吃到的。
劉氏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不過就是貝勒爺近日多寵幸了她幾分。往后我得了寵,也賞你就是了。”
一口蟹粉酥入了口,劉氏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卻又冷哼了一聲道:“不過是個玩意兒,得了再好的東西也是留不住的,如今還不是在我的桌子上了?”
身邊品紅即刻道:“格格說的正是,這樣的好東西,就應當是咱們格格吃,溫酒自然是沒福氣來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