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后,歸笙洗漱完簡單用了飯,然后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就下來就是等結果了,考試已定,想再多已無益,不如先把這前頭過好,一次歸笙和長安一個比一個輕松。
長安也給陳山一放了假,讓他回治順縣看父母,這京城的生意讓歸笙管著。
結果不出兩天,就有人到酒樓找上歸笙。
手段不外乎是威逼利誘,長安讓歸笙不要急著拒絕,對方有所求,那就拿出態度來。
最重要的是,殿試還沒有到,防止對方耍壞,先穩住再說。
于是歸笙在殿試前這段時間,也學了個左右逢源。
——東宮
太子親自給眼前的白衣男子倒了一杯茶:“祝南,這幾日你也看到了,不管是孤派去的,還是五皇弟那邊的人,那歸笙都以禮相待,沒有半點不同,這人到底能不能拉攏?”
白祝南謝過太子后端起茶抿了一口,才緩緩道:“殿下不用急,這歸笙是一個敲門磚,等殿試過后,若他真能有成就,高傲一點也沒什么。再者,如今他這般誰都不得罪,卻又不回絕,要么是想看看誰能給他更大的好處,要么就同樣是在等殿試。”
太子點點頭,“那孤就等殿試過后。”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其他政事,待天色漸晚,白祝南起身告辭。
從書房出來,一路上太監宮女都恭敬地行禮,眼前這謫仙般的男子,雖只是太傅府的庶子,卻沒人敢小瞧他。
出了皇宮,阿大詢問公子是否還要出城,馬車里的白祝南揉了揉太陽穴,“回府。”
“是,公子。”
馬車停在太傅府門口,白祝南下了馬車,進府沒走幾步就聽到大堂傳來的一陣慘叫聲,聽聲音,還是他那不成器的弟弟的。
“怎么回事?”
旁邊的下人連忙道:“三公子今日在……在花樓里和劉家公子打起來了,回府后就被老爺家法伺候,這會兒正打著。”
白祝南微微頷首,腳步卻是放慢,踏進正堂時,板子剛好打完。
“父親。”
太傅看到他,眉頭稍微舒展,雖然這一個兒子不爭氣,好在另一個兒子心思手段是半分不輸于他。
只可惜,是個庶子。
白祝南心里譏誚,面上卻不表現半分,“三弟這是怎么了?”
太傅看著趴在地上的白宏升,心里的氣又要升上來:“這逆子在花樓和人家大打出手,鬧得人盡皆知,不打一頓難消我的氣。”
說著,又要讓人拿板子上來,白祝南卻是攔了他:“父親,再打就要出事了,讓我來吧。”
白宏升沒有覺得松一口氣反而心頭警鐘大響,他這二哥看似溫和,實則最是薄涼。要說這府里他最怕誰,不是爹,而是這白祝南。
果不其然,接著他就聽到他那好二哥道:“三弟身邊的下人不能勸誡主子,也應當罰,全部打二十大板重新發賣,新的下人全部換成小廝。另外,三弟受了家法也該好好養傷,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好生修養兩個月。”
打蛇打七寸,限制他的自由,還把他身邊的人都換了,這對他比打板子還要難受。
白宏升雖然不服氣,但是被白祝南輕飄飄看一眼,嘴里的話就吞下去了。
白祝南可不是真的想管教這個三弟,他只是不想讓他再出去惹禍給府里添麻煩,給他添麻煩。
畢竟是他三弟,他也是想給他機會的,但是要聽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