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再孤陋寡聞也聽過黑林軍的大名,沒想到那個時候他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自己。
“你們,就不怕……”
銀川臨和銀氏對視一眼,笑著道:“長安,如果你心中還有猶疑,可以等到你的人將玉佩送達再上我銀家族譜,但是人你現在不能不認。”
長安也不是扭捏的人,若真的錯了大不了就再認作干親。
“娘,舅舅。”
“哎。”銀氏聲音有些顫抖,這聲娘,她已經十幾年沒有聽到了。
銀川臨在旁邊也紅了眼,阿姐和長安這些年都過得苦,如今,也算圓滿了。
最后銀氏提出讓長安搬到樽云居,長安考慮了一下,也不忍拂銀氏的意:“等我先把這邊安排好吧。”
銀氏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時:“好,到時候讓你舅舅幫你搬行李。”
銀氏兩人走后,長安就回房間休息了,她的傷還沒好利索,坐了半天馬車下來,抖得疼。
之后在家修養了數日,順便安排搬家的事情,這邊她不打算空著,除了平日伺候在院里的幾個下人,其他的她都不打算帶走,就讓他們留下來打理長安居,讓陳山一管著。
另外她想讓陳山一將他父母接過來,他是家中獨子,理應在父母身邊盡孝。
這幾日銀氏也會每天過來,兩人相處下來,熟悉了很多。
長安也知道了她本名叫季蔓璃,如今她是姓也不沾,名也不沾,等玉佩到了上族譜時,她的名字是銀長安。
至于齊國公府,她了解到當年的恩恩怨怨后,也沒興趣去認個爹,何況人家也不缺她這個女兒。
又過了幾天,玉佩送到了,但是送玉佩來的人長安有點驚訝。
從黔州到京城路途遙遠,她本是讓李槐送過來的,沒想到來的人會是嬌娘。
嬌娘:“李槐根據小姐的指示到梨家溝把玉佩挖出來后,沒成想那邊工坊出了點事情,他走不開又不敢把玉佩隨意交給別人,就托給了我。”
長安讓她先下去休息:“府城那邊的生意一時不用擔心,你就先在這邊玩一段時間。”
剛巧下午銀氏又來了,長安將玉佩拿給她。
銀氏拿過玉佩一時哽咽:“這是當年你剛出生時,你外婆送給你的。”
看著玉佩,銀氏被勾起了思緒,想到了早已去世的母親。
長安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銀氏用手帕輕點了一下眼角,收回傷感:“長安,這下該和我回家了吧?”
長安點頭,“還要麻煩娘跟舅舅說一聲。”
銀氏:“有什么好麻煩的。”
第二日,銀川臨就帶著人來幫她搬行李了,其實東西不多,但是銀川臨帶足了人。
長安見狀笑笑,她這舅舅是在給她正名啊。
他在毫不掩飾地告訴別人,她是銀家人。
銀川臨做足了聲勢,不出一天,京城里傳遍了銀大將軍接了一個女子回家。
有人驚嘆,銀大將軍才成婚不過兩月,就要這么大張旗鼓地納妾?
第二日,又傳播了一個消息,昨日銀大將軍接回的女子,是他的外甥女。
外甥女?銀川臨就只有一個姐姐,于是,銀氏找回了自己親生女兒的消息又一次傳播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