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太傅在差事上出了差錯,被皇上斥責:“白卿恐是年事已高,就先回府休息一月吧。”
滿朝皆驚,皇上這是要太傅免職一月啊,一個月的事情,能變化的事情太多了。
可緊接著皇上又讓白家二公子入了吏部,隱隱還有重用的趨勢。
皇上這幾年是讓人越發看不懂了。
——太傅府
白宏升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這次他爹被罰,其中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
但是他又不解,這種事情以往皇上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次怎么發這么大的火?
書房,太傅站在窗邊,白祝南一身玄衣安靜立在他身后,誰也沒說話。
半晌,太傅嘆息了一聲:“都長大了啊。”
白祝南趕緊低下頭,面上卻沒有一絲波瀾。
太傅轉過身走到椅子前坐下,看著面前恭敬低頭的白祝南,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祝南,你覺得皇上這次是什么意思?”
白祝南這才抬頭:“父親,皇上這次確實出乎意料,恐怕是存了敲打的意思,但未必不是好事。”
太傅:“哦?說來聽聽。”
白祝南:“這一個月,朝中肯定會動起來,父親在暗他們在明。”
太傅點頭:“之前太子就懷疑投靠他的人中有成王的人,這一個月倒是足夠我把他們揪出來,但是翰林院啊,瞬息就是萬變。”他有點不甘心。
“不管怎么變,他們都越不過父親去。”
這是恭維的話,也是事實。太傅無疑是自信的,可也是自負的。
“嗯,你先出去,我累了。”
“是,父親早點休息。”
踏出書房,白祝南如玉的臉上露出嘲諷,父親,您終究是老了。
兔死狗烹,這世上最信不得的就是皇家的寵信,您在皇上身邊看了一輩子,卻看不到自己身上。
正堂,白宏升正貓著腰想站起來,突然瞥見白祝南的衣角,連忙跪下,磕到膝蓋痛得他無聲地齜牙咧嘴。
白祝南只是從旁邊路過,連余光都沒有給他一個。
等他走了,白宏升立馬歪倒在墊子上,“痛死小爺了,哼,神氣什么?”
門外的小廝都低著頭,心里暗忖:這話您也就只敢背后說。
屋里燃著的香滅了,白宏升連忙哀嚎:“快來人,扶我回去。”
罰跪的時間到,他是一刻不想待了,今天受盡了委屈,他要好好讓小綠幫自己揉揉腿,揉揉肩,然后再……嘿嘿。
……
——沐王府
今天的沐王府比平日熱鬧了許多,因為常年在外游歷的沐王回來了。
沐王這些年拿著一把劍走南闖北,倒把自己活成了瀟灑的俠客,一點也看不出是當年令敵人聞風喪膽的一方猛將。
他指揮著下人將他帶回來的東西往里放:“都輕點,這些可是孤品。”
聽紀之來信說阿延那小子有喜歡的姑娘了,這些可都是他準備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