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捕頭走后,沐辰延讓暗衛盯緊禮王府,不放過任何一個進出的人。
很快阿古回來了:“主子,您所料不錯,季清雅是陰年陰月陰時生人。”
至陰之人。
至陰之人非常難得,難過對方認準了季清雅。
但也證明了對方是要用女子的身體或者血來做一些非人道的事情,這件案子拖不得,拖一天也許就是一條人命。
但是接連幾天,禮王府的人除了采買,沒有一人出過府,城內也沒有發現任何面具黑衣人的蹤跡。
章摯急得來回走動:“對方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了,我們該怎么辦啊?”
這幾天他只要一出門就碰到那些失蹤女子的家屬,他們都不敢上前打擾他,卻用那種期翼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心里堵得慌。
沐辰延看了他一眼:“章摯,你老毛病又犯了。”
章摯不敢再亂轉,他又沖動了,大人都說過他幾次了。
他表情悶悶的:“我讓人盯住碼頭和周邊容易藏人的山上,都沒有動靜,大人,你說這人還能憑空消失嗎?”對方這么多人,到底藏哪兒去了?
沐辰延指了眼前的椅子,讓他坐下,章摯乖乖地走過去坐了。
阿古這時從外面進來,主子點了頭他才道:“這一月禮王只出城過一次,就是劉捕頭看到的那次,出城后去了他在城外的莊子,待了一夜后就回城了,期間沒有人來往過。”
章摯一拍手站起來:“那就一定是在農莊了。”
沐辰延嫌棄地不想看他,章摯話一出口也明白自己想岔了,禮王那么謹慎的人,怎么可能把人關在自己莊子上。
沐辰延沉思,去莊子上是掩人耳目,那人是什么時候送走的,而且還是無意識的人……
沐辰延覺得自己是走入了一個死胡同,這個胡同并不深。
突然,他腦海里靈光一閃,“禮王從莊子上回來走的那條路?”
阿古:“澤華路,經過林蔭山。”
章摯也馬上反應過來,他們剛剛一直在想人被送到莊子上,卻不想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禮王將人帶到了莊子,第二天又帶走了,回程的路上再伺機將人交出去。
“大人!”他眼里閃著光。
沐辰延點頭:“召集所有人,一刻鐘后出發。”
“是!”奶奶的,查了這么久,終于能結案了。
——林蔭山
季清雅躺在一張石床上,山洞里,跟她一樣的還有十幾個女子,都昏迷著,皆因眼前的人不喜歡吵鬧。
她也想昏迷,可是這人要清醒地取她的血,為了心中的某種變態快感,也為了藥效更好。
她眼里掩不住的恐懼,更加深了白袍人的喜悅,他揮動著手里的匕首:“可小心點別動,不然劃到了其他地方,可就是你的錯了,比如這白嫩的臉蛋,若留了疤痕,就可惜了。”
季清雅害怕地身體抖動,可是看著眼前的匕首又不敢抖得太厲害,手上的傷口還未結痂又要被劃開,只覺得比死了還難受,可是她也舍不得死。
清楚地感覺到手上被劃開,她痛得眼淚忍不住的流,鮮血順著手腕流到碗里,她死死地咬著牙齒。
快來人救她啊……
……
山腳下,沐辰延等人剛到,就看到了從另一邊過來的白祝南。
章摯把頭偏到旁邊,他不喜歡眼前這個人,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的腦子。
白祝南帶來了這里的地圖,幾人圍在一起討論了一番,最后得出最可能藏匿的位置。
兵分三路圍住整座山,向一處靠攏。
靠近某一處時,從暗處刷地出現十幾個戴面具的黑衣人,渾身氣勢陰森,眼神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