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文熙蘭松了一口氣,長安遞了一個燒餅給她:“既然不喜歡,直接拒絕不就好了?”
文熙蘭啃了一口燒餅,道:“長安你不知道,這人心里壞著呢,我要是直接拒絕她,她能記恨到下次報仇之前。”
長安沒和林晚麗接觸過,不好作評論和給她意見:“左右你現在不住林府,以后見面時間不多。”
文熙蘭點頭,也不說她了:“對了長安,我聽說邊關一戰挺順利的,銀將軍能在笛青生之前趕回來嗎?”
時隔好幾年,銀川臨一把銀槍重臨戰場,威風不減當年,連收復兩城后,打的敵人聞風喪膽。
長安:“若戎狄乖乖投降的話,能,但是戎狄二皇子是個兇狠的牛脾氣,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聽說戎狄皇連下了兩次詔令,他也沒收兵。”
文熙蘭咋舌:“這么瘋狂啊,也不怕回去后被怪罪的嗎?”
長安笑:“戎狄本就尚武,這二皇子更甚,回去之后自然免不得被他的兄弟彈劾,若舅舅再發一把威風,說不定這二皇子到時候會被送來當質子。”
文熙蘭在腦海中腦補了一下二皇子:“這么兇殘的人來當質子,我怎么覺得有點恐怖呢。”
“當了質子還有什么恐怖的,是龍他也得臥著,不過也就是我們現在說說,戰局還未定,一切都說不準。”
但是文熙蘭看長安,卻覺得她信心十足。
馬車到了大將軍府,文熙蘭先去看了銀氏,又和長安去看夜笛青。
文熙蘭有段日子沒來,夜笛青逮著她好一通埋怨:“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啊?”
文熙蘭作告罪狀:“原諒我吧公主殿下,我這不是之前在找房子嘛,然后又忙著裝修和添置家具,這不一忙完就來看你了嘛。”
夜笛青嘟著嘴:“好吧,本公主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你了。”
文熙蘭笑得開心:“等你肚子里的小侄兒或小侄女出生了,我再請你到我家里玩。”
長安挑眉:“你叫小侄兒小侄女,到我這里卻是表弟表妹,怎么我也比你矮了一輩呢?”
“哈哈哈……”
——太傅府
書房,太子一臉焦急地站在書桌前,看著專注寫字的太傅:“舅舅,你倒是想想辦法啊,石修勝被抓了,他很有可能會供出我,到時候父皇不會放過我的。父皇最在意的就是他的皇權,石修勝私用禁軍在他眼里不亞于造反!”
太傅:“殿下這么多年還是沒學會穩重,辦法是想出來的,您這么急躁是沒用的。”
太子被他一噎,心里惱怒,但是又指望著他想辦法:“那舅舅說有什么辦法?”
太傅放下筆看著他:“你怕的無非就是石修勝供出你,但老夫了解他這么多年,他不是這種人。”
太子并不這么想:“舅舅又怎知不會?他現在是快死了,為了活命誰能確保他不說?”
太傅從他話里聽出不對,“殿下做了什么?”
“我……我就是派人去石府。”
“糊涂!”
石修勝是從一個獵戶走到今天的,身后沒有大家族,要說軟肋還真的有,那就是他的妻兒。
所有人都知道石修勝爬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他們都覺得是皇上慧眼識珠,千里馬遇到伯樂,但沒有人知道,背后是他太子的支持。
石修勝還未做官時,太子外出游歷曾救過石修勝的妻子,也因此后來石修勝能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