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夜笛青發動的日子就是這兩天了,府里上下都緊張得不得了,連走路也小聲著。
銀川臨也緊張,他已是而立之年,這還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夜笛青靠在他的懷里:“川臨,你覺得我肚子里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銀川臨溫柔地摸著她的肚子:“兒子女兒都好,兒子我就教他習武,女兒你就教她讀書,只不過在銀家出生的男子會更辛苦些,所以我更希望是個女兒。”
夜笛青笑得瞇起眼:“阿姐說我的肚子比較尖,很有可能是個女兒。”
銀川臨:“那我要想一下等女兒出生,該送她什么東西。”
夜笛青:“那我也要想想。”
……
晚上是接待戎狄使臣的宮宴,這次是銀川臨一個人去的,去之前銀川臨不放心地抓著夜笛青的手:“我會盡快回來的。”
夜笛青笑著讓他放心去:“不一定就是今晚呢。”
夜笛青催促他快去,別誤了時辰,銀川臨上了馬車都還往回看,向她招手:“回屋吧,別吹了風!”
馬車達到宮門外時,從后面又到了兩倆馬車。
其中一倆是沐王府的,沐辰延下車后走過來:“舅舅。”
“嗯。”兩人就準備一同進去。
剛走兩步,后面的人就大步追上他們:“銀大將軍,真是巧啊。”
銀川臨并不喜森邦,這人太冷血,他只是淡淡點了點頭:“二皇子。”
森邦又看向他旁邊的沐辰延:“這位就是沐王世子?本皇子早有耳聞,有時間我們切磋切磋。”
說完,他也不等人答應還是拒絕,繞過他們走在了前面。
距離遠了些,銀川臨叮囑沐辰延離這人遠一些,森邦和森霍不同,森霍精算計,森邦則是不把人命當回事。
最難纏的不是心機深刻的人,而是瘋子。
他們到了大殿后,戎狄使臣跟著后腳也到了。
森霍善交際,而且不出意外他就是未來的戎狄皇,大臣們都不敢得罪,與之相談甚歡。
相比較起來森邦這邊就冷清多了,只有他自己獨自喝酒。
沒一會兒皇上和德妃娘娘,還有太子太子妃一同到了,一番見禮后,皇上舉起酒杯敬遠道而來的戎狄使臣。
森霍舉起酒杯:“這一杯該我敬皇上才是。”
一杯飲盡后,森霍表達了戎狄皇和荊朝交好之心,“此次我皇派我等來誠意十足,同時我皇認為荊朝的風土文化值得我們學習,因此讓二皇弟留此侵染,皆是還望皇上多多照顧。”
皇上大笑:“戎狄太子放心,來者是客嘛哈哈哈。”
森霍抱拳謝了兩句,又道:“這一路來,我們沿途見到了荊朝山河的風光,今日也想讓各位見一見我戎狄的風情。”
皇上來了興趣:“哦?朕倒是想看看。”
森霍一拍手,悠揚的樂聲響起,一股芬香傳來,殿外一群紅衣輕紗的舞女赤著腳飄然進來。
最中間的是一名黑紗蒙面女子,眉間一點朱砂,一手一足都極具風情,又比其他舞姬多了幾分優雅。
足尖輕點,舞姿縹緲。
殿中大臣都看迷了眼,但也不是全部。有幾人隨意地掃過那些舞姬,目光清明,然后都沒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