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觀望,一個大洗牌下來,沐辰延這個新皇的左膀右臂,反而職為是一點都沒動。
也有人道:他這么年輕就已經是刑部尚書,還是沐王世子,遲早封王,急什么?
不管別人怎么想,長安是對他心疼壞了,忙了這么久,人都瘦了。
他一回來長安就讓人擺了飯菜,吃完后熱水也準備好了,沐浴出來長安就讓他躺在床側,她給他絞干頭發。
沐辰延享受地躺著,雖然很累,但能得到這樣的待遇,他突然覺得……也不錯。
長安幫他絞干頭發后,自己也到浴室洗漱好出來,剛準備從床尾往里爬,就被抓住肩膀整個人帶進他的懷里。
聽到耳邊稍顯沉重的呼吸,長安一愣,推他:“你都這么累了,今晚就早點休息吧。”
沐辰延聞著她頸邊的香味,“不要。”
于是,這樣那樣一番后,長安累得閉上眼,白心疼他了。
……
“世子爺世子妃,門外太尉夫人和太尉公子少夫人求見。”
“請他們進來。”
今日太尉夫人是特意帶兒子兒媳來道謝的,身后下人手上都提滿了謝禮。
“當日真是多謝世子妃了,早說過要來拜訪的,因為前幾天府里忙亂耽擱了幾天,世子妃不要見怪。”太尉夫人絲毫沒有提第二天旨意的事。
長安點頭,也沒有提,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說了就是對先皇不敬。
“夫人不用如此客氣,當日我確實沒有做什么,實在當不得夫人謝過這么多次。”
太尉公子劉賢云扶著妻子站起來,兩人對長安行了一禮:“我夫妻二人對世子妃的恩情銘記在心,身后這些謝禮是一些小心意,希望世子妃不要推辭。”
人家這么誠意滿滿的謝,長安再推辭就不好了,“好,那我就收下了。”
沐辰延起身:“聽說劉公子書法了得,不如隨我去書房喝杯茶。”
劉賢云站起來抱拳:“是在下的榮幸。”
“請。”
兩人走后,這里只剩女眷,大家說話反而更隨意些。
“我見少夫人面色稍有些白,是一直如此還是?”
楚芝音抬手摸了摸臉,有些憂愁,但在別人家沒有表現出來太深:“懷孕后就一直這樣,大夫也開了藥,但并沒有什么好轉。”
長安:“你這是第一胎吧?”
楚芝音:“是。”
太尉夫人比自家兒媳腦子多轉了一下:“世子妃會醫術?”
長安微微點頭:“略懂,我見少夫人如此,這一胎恐怕是精心養著的。”
太尉夫人輕輕嘆了口氣:“可不是嘛,她這一胎啊遭了不少罪,所以當日我才會那么擔心。世子妃,我見您只是這么一看就能看出來這么多,不知您,是不是能幫芝音看看?”
只是順手的事情而已,長安既然已經承了一個情,不在意再多一個。
書房,劉賢云謝了當日沐辰延在皇上面前進言,因此免了妻子跪喪,“剛剛在外面不便謝世子,世子不要見怪。”
“不會。”若真的謝了他,明日朝堂上恐怕就有彈劾他的奏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