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見她手都在抖,哪里是沒事,“侯爺,這里交給我,你先帶南霜回去吧。”
武安侯扶過女兒,“這案子本不歸我管,但他挾持了霜兒,剩下進展如何,還望王爺到時候通知我一聲。”
齊王:“當然,這件事說來是我的疏忽,等案件結束后,再上門賠罪。”
武安侯雖然氣憤,但不是不講理的人:“王爺言重了,我們就不在這里打擾了,告辭。”
武安侯帶著南霜走后,齊王走到被卸了雙臂的黑衣人面前,掀下他的面具。
看到面具后的容貌時,齊王驚訝了下,聲音低沉:“不知你父親知不知道你在背后做這樣的事情?”
那人不屑地呸了一聲:“讓他知道又怎么樣?他不就盼著我這樣嗎?”
齊王搖了搖頭,“把他壓下去,關入大理寺。”
沐辰延走過去:“齊王認識他?”
齊王點頭:“他是賀御史的庶子,賀凡州。”
賀御史廉正清明,兩袖清風,是不可多得的好官,他的嫡子跟他一樣,為官后接連辦了幾個好差事。
唯獨這庶子,卻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盡管賀御史管教了很多次,也沒有用,最后還差點斷絕父子關系。
最后賀御史便不管這個兒子,任他自生自滅。
不管別人認為賀御史是個怎樣的官,兒子出了這樣的事,他就得停職接受調查,同時被軟禁在府中,不能隨意外出。
——大理寺監牢
牢門打開,齊王和槿夜進入關押賀凡州的牢房里。
賀凡州雙手雙腳都被鎖著,靠在陰濕的墻壁上,身上囚衣因為傷口裂開染上了血跡,看起來好不凄慘。
聽到聲音,賀凡州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閉上:“兩位這么閑心來看我?”
槿夜:“賀凡州,你確定不交代你身后的人嗎?”
賀凡州:“我不是說了嘛,沒有什么背后的人,這些都是我做的。”
槿夜笑了笑,和齊王坐在他對面:“不是我們看不起你,而是以你的能力,還做不了這些,你應該就算個管事,我說的對嗎?”
“不對!你們憑什么看不起我?我說了是我就是我,若是不信就算了,也別再問我!”賀凡州被他的話激起心中掩埋的怨恨,憑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就連他名義上的那個爹,也看不起他,從小到大,都只會打擊他,說他不如大哥,說他只是庶子,說他這輩子都不會有所作為!
還有大哥,從來只會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是螻蟻,是臭蟲,是踏腳石!
憑什么?
槿夜:“你不用這么激動,我這么說的原因是因為這件事牽扯太深,我查過你的行跡,對不上而已,并不是看不起你。”
齊王:“賀凡州,你自己考慮清楚吧,若是你不說,你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賀凡州往墻上一靠,冷笑:“我哪有什么家人?你們調查了我,難道不知道那個家對我來說算什么嗎?或者你們愿意將他們治罪,我也是愿意的。”
看著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槿夜知道突破口還是在賀御史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