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霽只能點頭,畢竟事情沒實現之前,你讓他相信很難,受傷的是他,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同身受。
之后兩天,有幾個自稱神醫的人來,最后都是搖搖頭走了,每走一個陳霽臉上的失望就更多一層。
甚至有一個很明顯就能看出來是來騙診費的,但告示都貼出去了,周家只能給銀子。
銀子是小,周昕是不想看見陳霽臉上的失望,這種打擊對心理的傷害是非常大的,特別是他現在還很虛弱,這種打擊是雙倍的。
就在周昕想這種方法是不是錯的時,下人稟報,外面又有人來了,而且這次來的人有些特殊,是跟母親一起來的。
當周夫人聽到管家說沐夫人來訪時,她是不想見的,最近府里忙亂,她實在沒有心情見客,剛要讓管家委婉拒絕,就聽管家說:“沐夫人說,她能醫治陳公子。”
“什么?”
“沐夫人就在門外,夫人您看?”
“我親自去。”
大門處,長安一身紫衣站著,見了來人淡淡一笑:“周夫人。”
周夫人是第一次見到長安,驚訝于長安的容貌和一身氣度,“沐夫人,里面請。”
聽聞長安有辦法醫治陳霽,周夫人以為是她帶了人來,或是有什么靈丹妙藥,沒曾想,大夫就是她自己。
周夫人倒沒有想過長安是為著那五百兩銀子來的,畢竟從人家這穿著氣質來看,就不缺這錢,不過她還是委婉道:“陳公子的傷有些嚴重。”
長安微微一笑:“周夫人不妨讓我先看看。”
周夫人見狀輕輕點頭:“沐夫人請。”
周昕看到跟著母親一起來的神醫時,也有點懷疑,但好不當人面說,還是讓開位置:“神醫請。”
陳霽如往常一樣靠在床枕上,他的雙臂都不能動,他也不能做什么。
長安仔細查看了他的雙臂情況,還看了下其他地方,“能治。”
“您說可以治?”
簡單兩個字,卻是這段時間他們都沒有聽到過的,這種驚訝和喜悅,在聽到的那一刻,真是不能言說。
長安點頭,給了他們肯定:“我說能治。”
“真是太好了!”周昕眼里迸發出了巨大的歡喜,真是太好了。
陳霽看著她眼里亮晶晶的,也被這種情緒感染,嘴角勾起。
周夫人也很高興:“沐夫人,只要你能治好陳公子,診費方面我們可以在之前說的上面再加兩千兩。”
多日的失望下來,現在別說兩千兩,其實再加五千兩,她也能咬咬牙答應了。
長安卻搖頭:“我不要診費,我只需要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
周夫人和女兒對視一眼:“請說。”
長安起身,直視著周昕:“我要周小姐帶著這位陳公子的弟弟去府衙報官,告高玉薔蓄意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