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丫今天休息,一早送了黃阿婆出門,她把衣服洗干凈晾曬好后,走進廚房發現米簍里空了。
這會兒還早,坐牛車去城里,買好米就回來,若運氣好還能坐上牛車,中午就能到家。
她回到房間拿了一點銀子放在衣服的暗兜里,鎖好房門和院門,背著簍子出門。
走到村口,趕牛車的徐大叔還在,交了兩文錢,她坐上馬車挨著其他人坐下,等到人差不多了,徐大叔就趕著牛車往城里去。
牛車到了城門口,所有人下車,黃丫背上背簍問徐大叔:“徐大叔,您一會兒什么時候回去啊?我還想搭車回去。”
徐大叔:“不巧啊黃丫頭,我今天要去女兒家吃飯,這就要繞道去了,不然趕不上午飯到,一會兒你看看隔壁村的牛車在不在,坐他的回去。”
徐大叔的女兒嫁到了隔這里兩個村的一個鎮上,不現在出發是來不及了:“那好,徐大叔謝謝你了,一會兒我自己想辦法就行。”
“好嘞。”
黃丫告別了徐大叔,往城里的米鋪走。
以往她自己很少來街市上,就算來,也會用輕紗蒙面,但今天她出門急忘了拿,感受到跟以往一樣一樣的眼光,這次她卻覺得沒那么難受了,比以前坦然很多。
她臉上是有胎記,她是長得不好看,可她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沒什么好心虛的。
到米鋪買好米,她背著背簍往回走,到了城門口,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徐大叔說的隔壁村牛車,她就沒再等了,萬一人家是先走了,她再等下去也是徒勞,若還在后頭,她先走一會兒半路遇到了再坐也是一樣的。
以她的腳程,從城里走回村上要接近兩個時辰,她算了下時間,中午是來不及回家做飯了,好在昨天晚上還剩了些飯菜,奶奶中午回家可以自己先熱著吃。
背上的大米是四十斤,不算特別重,但背著走了這么久,額頭上已經冒了汗。她把背簍放下準備坐著休息一會兒,牛車這么會兒還沒來,看來是早就已經走了,她今天只能走回去了。
她是背靠著一顆樹坐的,后面是一片山坡,偶爾還能聽到兩只鳥叫聲。
突然她聽到身后傳來輕小的沙石滾落的聲音,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連忙起身往后看,看到站在山坡上隔她只兩臂距離的黃三時,她臉色煞白,當即就想跑,連背簍都不要了,可是她又怎么跑得過黃三。
黃三從上面往下一跳,沒跑幾步就抓住了黃丫,雙手抓住她把她往山上拖。
“救命啊,救命啊!”黃丫死命掙扎,身上腿上在石頭和樹枝上都刮出了傷痕,可依然無濟于事。
黃三將她拖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臉上露出獰笑,從黃丫的身上撕下一塊布堵在她嘴里,就開始脫她的衣服,黃丫雙手被他緊緊擒住,雙腿被他壓在身下,完全反抗不了,兩眼留下絕望的眼淚。
李響趕著車黃興村去,車是改裝過的馬車,比一般坐人的矮些,又要寬敞些,專門用來裝已經去毛洗凈的雞鴨。
路過一處時,他眼尖地看到路邊有個背簍,里面還裝著一個袋子,看不到裝的是什么,但看形狀不是米就是面。村子里的人大都窮苦,誰家能把米面扔到路邊上?
他隨意往上一看,看到了掛在樹枝上的一縷布條,那眼色一看就是女子才穿的,這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吁!
李響把馬車小心地停住,栓到樹上后,他就朝山上走去。當他聽到前面樹叢中傳來窸窸窣窣,隱約還有男子的聲音時,拿了一根木棍在手里。
黃三眼睛發紅,自從魏氏跟他和離后,他都素了好久了,這會兒看黃丫臉上的胎記,也沒那么難看了,而且黃丫還是個沒經過事的,想到這里,他手上不免急切了幾分,眼看就要將黃丫的肚兜扯下,頭上突然被敲了一個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