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林思也穿著他的新衣服和沐辰延一起坐馬車去了書院。
早上有早課,一進書院,林思就回宿舍放東西了,除了看門的護衛,沒有人看到他們是一同來的。
回到書院就是二月了,天氣轉暖,也迎來了童生試。
去年的一批學生大多都可以考童生試了,考試地點就在縣里,由縣令主持,今年的一批中,也有少數可以參加的了。
去年的八十人,再加上今年的,除開本就是童生或者秀才的,有七十人可以參加,這在一個書院可以說是非常多的人數了,不過最終還是要看考過的人數。
在童生試的這幾天,因為人數多,書院破例為學生免費開放食堂,這幾天不管是參不參加童生試的,一日三餐都是免費。
除開參加童生試的,也有一部分學生要準備兩月后的府試,一時間,整個書院都彌漫了緊張又向上的氣氛。
反倒是武班這邊,大家沒那么緊張,他們也要考童生,但準備考秀才的人就少了,這么一來,他們的時間就寬裕很多,不急著爭分奪秒算著時間考試。別人今年就要考,他們可以明年再考。
林思卻在翻著書廢寢忘食的看,不知疲倦一樣,整得一個宿舍的周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林思,歇會兒再看吧,下午還有課呢,多休息保存體力。”
林思抬頭對他輕輕一笑:“沒事的,我昨晚睡得早,睡得很夠。”
周揚無奈地搖搖頭,隨他去了,自己倒身拉過被子就睡了,他早已經在家人的催促下考過童生了,但他不準備接著考下去,走科舉不是他的路,因此家人才把他送到武班來。
下午乙班的課是沐辰延的,大家已經入學一個月了,他開始正式教他們武學上的東西。
第一件事事情,他教他們打坐,武功看似風光,可以飛檐走壁,可以擒賊捉臟,但學武的過程其實是枯燥的,要想達到上乘的境界,需要耐得住心。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看的不只是個人的資質和悟性,還有后頭的勤奮和耐心。
“打坐不是光閉著眼睛,當你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去感受自己的內心……”
……
沐辰延要去書院,銀氏就每天在家里陪著長安,長安看著在旁邊繡手帕的銀氏,勸道:“還有一個多月呢,你們不用刻意要留一個人守著我,家里有下人在,沒事的,您啊,該出去玩就出去玩。”
銀氏收完針道:“你啊別操心我,我想出去的時候自然會出去。”
長安看出來了:“您這是沒人約你?”
銀氏面上一囧:“確實是這樣,之前結交的幾個人,本以為大家就是交交朋友,一開始倒也聊得來,大家只聊點胭脂水粉和八卦什么的,但有一次我不小心戴出去了以前的首飾,其中有人認出來那是京城的首飾,還不是一般市面上賣的,之后就明里暗里打聽我的身份,要么是覺得我身份尊貴可以求我幫忙,要么就是覺得我們一家啊是被貶回鄉的。”
很多人都認為是后者,被貶了嘛,落魄了,不求一官半職,開始開書院了。
銀氏無奈地攤手,隨便她們想去吧。
長安:“我昨天還看您出去了啊。”
銀氏又笑道:“哦,那是我后來又結交了一個姐妹,很合我胃口,她是自己開酒樓的,就是縣里最大的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