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抱著走了,鄧氏只好由她去,她吆喝著把剩下那點包子賣完。
包子賣完后,母女倆把攤收了,鄧氏去做飯,“今天想吃點什么?娘給你做。”
嘉禾撒嬌道:“想吃娘做的麻婆豆腐,要辣一點。”
鄧氏笑著道:“好,娘給你做。”
吃飯的時候,鄧氏問女兒:“這半月在書院可好?有沒有不習慣的地方?”
嘉禾頭也沒抬就道:“挺好的。”
鄧氏又問:“娘給你的錢可夠花?要不下次我再給你加點。”
嘉禾連道不用:“夠花的,書院食堂很便宜,我還剩了點呢。”
鄧氏:“怎么還剩呢?給你錢你就花,別操心家里,娘掙得銀子足夠我們用了,等你爹出來了,到時候我們把包子鋪開的大些,再賣點別的,日子比現在就好過多了。”她一個人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每天賣點包子豆漿。
嘉禾:“娘,要不我不去書院了吧,我還像以前那樣在家幫你打下手。”
鄧氏以為女兒是開玩笑的,但還是生氣了:“你這孩子說什么呢,剛說了家里不用你操心,你就說這,你啊老老實實去書院,娘不求你學的多好,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去過書院和沒去過的區別。而且再過兩年你就要說親事了,到時候你也能嫁的好些。”
嘉禾想說自己不嫁,也不想聽這些,可她又說不出口,去書院娘是不會讓步的事情。
鄧氏以前也是讀過書的,她不愿女兒跟著她拋頭露面在外賣包子,雖然去書院要交束脩,但她能出得起,其他花費也并不高。去書院,她是仔細考量過的,但現在看來,女兒似乎有什么事瞞著她。
“嘉禾,是書院有什么事嗎?娘希望你心里有事就告訴娘,不要自己瞞著。”
嘉禾不想告訴娘讓她操心:“沒事的娘,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在書院的時候想你。”
鄧氏放心了,嗔道:“有什么好想的,這不就見上了嘛。”
吃完飯,嘉禾帶著心事跟鄧氏收拾了碗筷,又帶著心事睡去。
第二天,嘉禾剛幫著把包子攤擺好,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孟夏指著剛出籠的包子,興奮道:“給我來兩個,我還沒吃早飯呢。”
鄧氏見女兒不動,提醒道:“嘉禾?”
嘉禾不情不愿地給她裝了兩個:“吶。”
孟夏付了錢,拿著包子就在邊上啃,一點也不像個大小姐。
雖然多年沒來往,但鄧氏是認得孟夏的,兩人現在又是同窗,她以為孟夏是來找女兒玩的:“你要是約好了就去吧,這里我一個人可以。”
嘉禾:“她才不是來找我的,不用理她,她一會兒就走了。”
鄧氏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早上顧客最多,忙起來就顧不上孟夏了。
嘉禾雖然一直在忙,但視線斷斷續續地有在注意孟夏,見她吃完了還一個人站在那兒,心里有種奇異的感受。
臨近中午,鄧氏還要守著攤子,嘉禾準備轉身進去做飯,往角落里一撇,發現孟夏已經不見了,睫毛顫了顫,進去了。
中午嘉禾做了三個菜,一葷兩素,吃不完的就等著晚上熱一下,不用現做了。
把碗擺好,她出去叫鄧氏進來吃飯,剛走到門口,就見孟夏提著大包小包站在那兒,見她出來了,還十分自來熟地道:“嘉禾快幫我拿一下,提不動了。”
嘉禾沒動:“你怎么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