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書院重新開學。
開學第一天,長安召集所有先生開了一個會,今天的第一節課,她希望先生們不講書上的知識,而是講講書外的。
每個學生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同的,這次去江遠府,每個人看到的摸到的都不一樣,她也不確定誰是會接受,誰不能接受。
之所以放他們三天假,是讓他們放松,開學的第一課,是讓他們有正確的認知,和正確的自我調節。
書院的先生們也很贊同,別說是學生,對于他們來說,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
就像是班會,誠心會交心。
不過課后,先生讓每個學生在兩個后交一篇文章,寫他們對這次地動的感受。
可以看到的是,沒有去的學生有些是后悔的,但也有問心無愧的,在那種情況下,去或不去都沒有錯。
交上來的文章長安看過,女學這邊以嘉禾和孟夏寫的最好,一人更加細膩,一人更加豁達,這也表達出了兩人的性格。
……
半月之后,嘉禾的父親出獄了,嘉禾和母親一大早就在大牢外等著。
過了一會兒,一倆馬車在不遠處停下,孟澤安和孟夏先后從馬車上下來。
“嬸嬸。”
“大嫂。”
鄧氏點了點頭,疑惑道:“哎,你們怎么來了?”
孟夏接過話:“我們是來接叔叔出獄的。”
嘉禾有些意外,視線不由看向她身后的孟澤安。
孟澤安點了點頭:“這事也是我大哥寫信來叮囑的,他有事趕不回來,大姐不要介意。”
鄧氏忙道:“不介意,只是麻煩你們了。”
孟澤安:“不麻煩,我與玨大哥本也是舊友。”
之后幾人變無話了,站在一起靜靜地看著臺階上面的大門。
一刻鐘后,大門大門了,獄卒帶著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人下來。
嘉禾看著父親,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獄卒走到一半就停下了:“我就送你到這兒了,后會無期。”
嘉煜玨道了一聲謝,向妻子女兒走去。
三人相見,眼眶都有些濕潤,鄧氏擦了擦眼淚,從包袱里拿出一件新衣服給他披上:“我們回家。”
嘉煜玨看向孟澤安,孟澤安對他點了點頭:“玨大哥。”
嘉煜玨:“嗯,麻煩你特意來接我。”
孟澤安搖搖頭,指著身后的馬車:“不麻煩,玨大哥,大嫂,我們上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