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充反駁的毫不留情:“哼,我是不是胡說,你院子里倒的那藥渣不就是證據嘛。”
其實一開始他也不知道,他又不是大夫,哪里辨得出那藥是什么,誰讓這娘倆關起門來說話這么大聲呢,他想不知道都難。
嗓門兒大了也不見得好啊。
江嚴娘被戳中心事,氣得又想破口大罵,被程充一記眼神嚇住。
“平日對你們客氣,莫不是真覺得我們是泥捏的,你現在若在多說一個字,你兒子就要在牢里多待一天,要是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江嚴娘幾次張了嘴,還是沒敢再說一個字。
程充甩袖進了自己家,把院門關上,先向爹娘告了罪,惹他們一起受驚了。
程充爹:“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干啥,你沒事就好。”
程充娘:“是啊,一開始我跟你爹聽說的時候都嚇壞了,好在最后你沒事。這江嚴也太壞了,以前還想著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忍一忍就算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先讓爹娘進屋,程充把自己要搬家的想法說了,程充爹娘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都同意了,而且難得的是兒子有娶妻的想法了,那當然得買個大院子,不然以后哪住得下。
于是老兩口把剛剛的不愉快拋之腦后,開開心心地想著哪里的地段好了。
……
幾日之后,程充的爹娘就找到新房子了,因為東西不算多,就自己搬。書院今天剛放假,程充也正好在家,剛把東西全部挪到驢車上,張捕快就找了過來。
張捕快給了程充一個錢袋,里面是六十兩銀子:“這是江嚴誣陷你,大人判他賠償你的錢,他自己本人還要在牢里待一個月,好好反省自己。至于鄭秋兒,因為懷有身孕,大人就輕判了,只是關上她兩個月就放出去。”
程充沒有露出不滿,反而很是理解,這個時候就是罰鄭秋兒一百兩,她拿不出來你也沒辦法。現在拿不出來,等她生了孩子,一人帶著孩子更是困苦,那時再讓她拿錢,心里難受的是自己。
而且牢里那種地方,才是最折磨人的地方,程充只在乎她是不是得到懲罰了,不在乎錢。
剛剛他從張捕快嘴里也知道了,鄭秋兒確實是城外鄭家村的,跟一個來村里游玩的富商搞大了膽子,但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了,也不是靳川人,鄭秋兒找不到人。找不到人,在村里名聲也壞了,爹娘把她趕了出來,走投無路之下,江嚴給她出了這么個主意,結果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程充從錢袋里拿出五兩銀子:“這錢就當作我請張捕快還有大家喝酒了。”
張捕快假意推辭了一下,就把錢拿在了手里,“行,這酒回去我請大家喝,以后有什么事來我就行。”
程充這五兩銀子花得一點也不心疼:“好。”